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秦昇杨翎小说
一统天下,从杀回前老丈人家开始秦昇杨翎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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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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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因为以他对隋唐这段历史的了解,知道徐世勣不仅不是李密的心腹,还是最早跟随翟让起事的几个人之一,说是翟让的心腹也不为过。

而李密又不是一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主公,既然他敢派徐世勣做主将,必然留有后手。

以徐世勣的用兵谨慎,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会主动贸然进攻,只会暂时按兵不动,静待战机。

自己只要同样按兵不动,对面的瓦岗军中必然会有人沉不住气,不是逼徐世勣主动率军出击,就是强行解除徐世勣的主将之职。

一旦瓦岗军中内讧,便是自己趁虚而入,将徐世勣等人收归麾下之时。

郭嘉虽然猜到秦昇的心思,却有一点想不明白:

“大将军不是有陛下给的赦免裴仁基等几人的圣旨吗?只要将这道圣旨公之于天下,以李密的多疑,必然会对裴仁基他们几人下手,他们几人走投无路之下,便只能重新投奔隋军了。”

秦昇看着郭嘉,语气很是意味深长:

“奉孝,你要明白,我是要他们投效我,而不是投效朝廷。”

郭嘉明白了秦昇的意思,当即心领神会一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异色。

看来大将军也不是什么愚忠之人。

正如秦昇所说,若是他现在就将这份旨意公之于天下,无疑是将裴仁基等人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要么与隋军殊死一战,证明他们已经跟隋军一刀两断。

要么背叛李密,重新回到隋军之中。

可不管他们最终如何选,都只会暗恨秦昇使阴谋诡计将他们逼入绝境,却对杨广的宽宏大量感恩戴德,从此死心塌地效忠于他。

不过若是秦昇换一个时机拿出这道赦免诏书,便会让他们几人明白是谁费尽唇舌从杨广那里为他们求来了诏书,知道自己应该感谢谁了。

因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对面的瓦岗军中出现变故。

一切正如秦昇预料的那般,眼见徐世勣一直按兵不动,监军贾雄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气冲冲闯入徐世勣的帅帐,厉声质问他打算何时出兵攻打对面的隋军。

看到来人是贾雄,徐世勣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厌恶。

因为贾雄也是最初追随翟让起事的几个人之一,因为通晓阴阳,善于占卜,被翟让任命为瓦岗军的军师,对他极为信任。

可贾雄却在李密到来之后,暗中投靠了他,不仅假托术数劝说翟让信任和重用李密,还不断以天命在李为由劝说翟让让位给李密。

如果说徐世勣劝说翟让让位给李密是为了保住翟让一命,那贾雄劝说翟让让位给李密可就是彻彻底底的卖主求荣了。

之前翟让在世时,徐世勣和贾雄关系虽不亲密,但至少尚可。

可自从翟让死后,因为不耻于贾雄的为人,徐世勣便不再跟他有任何往来,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但李密明知道两人如今不对付,还是派了贾雄来给徐世勣做监军,分明就是对徐世勣不够信任,担心他出工不出力,便用贾雄来制衡他。

而贾雄也很清楚李密派他来做监军的目的,见徐世勣安营扎寨与隋军对峙了数日,就是没有率军出击跟隋军决一死战的意思,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就怒气冲冲跑来帅帐跟徐世勣兴师问罪来了。


唐王府书房内,李渊想安安静静看一会儿书,可不知何故,右眼皮却时不时跳一下,使得他一颗心始终无法静下来,总感觉今日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目光时不时看向后院的方向,心情变得越发有些烦躁。

今日他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去跟秦昇摊牌,想要取消之前的婚约,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建成和元吉是怎么搞的,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秦昇若是识相就给他个一官半职,若是他不识好歹就宰了他,有这么难办吗?难道非要自己这个唐王出面去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

就在他想叫个人去后院打探消息时,府门外面却传来一阵喧闹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厮杀的动静。

李渊听到动静不由心中一惊,担心是有人作乱袭击唐王府。

如今自己手中绝大多数的精兵都被次子李世民带去扶风郡击讨薛仁杲了,留守长安城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和刚招募不久的新兵。

若是此时有人纵兵作乱,则长安城危矣。

就在李渊想派个人去府门外面查看情况之时,一名护院家丁连滚带爬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王爷,不……不好了,那个秦昇,他……他反了!”

听到秦昇反了,李渊不由面色一沉:“什么!本王不过是取消婚约罢了,他竟然敢反本王?

好好好,既然他如此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本王翻脸无情了,告诉世子和四公子,对秦昇格杀勿论,不必手下留情。”

“不是呀,王爷!”

此时这名护院家丁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哭丧着一张脸对李渊道:

“世子和四公子本来已经打算动手了,可那秦昇不仅不肯束手就擒,还重伤了四公子,杀了我们上百人,挟持了世子,三小姐在旁边怎么劝都没用。”

“什么,他怎么敢!”

听到秦昇竟然重伤了自己一个儿子,挟持了自己另一个儿子,李渊不由神色一怒,随后却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又惊又怒道:

“不对,秦昇不是个文弱书生吗?他怎么伤得了元吉,还杀了我们那么多护院家丁。”

护院家丁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显然是还没从方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王爷,他是装的,他的武功比谁都高,而且出手非常狠辣,我看一点不比三公子差。”

“什么?这厮竟然骗了我们李家这么久!”

听到护院家丁竟将秦昇跟自己那个天生神力的傻儿子相提并论,李渊心中越发震怒。

可惜的是现在李玄霸正跟他的二哥带兵征讨薛仁杲,否则他若是在府上,必能将这个脑后生反骨的秦昇生生撕成两半。

可此时再想这些也没有用,李渊因为放心不下自己长子的安危,顾不上再管大门外面的动静,而是匆匆赶往后院……

……

此时唐王府的后院已是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护院家丁的尸体,全都是一击毙命,没留一个活口。

剩下的护院家丁只敢远远围着,无人再敢上前一步,眼中的惶恐肉眼可见。

他们之前也跟秦昇打过交道,在他们印象中,秦昇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没想到真动起手来这么心狠手辣,完全不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但这就是秦昇的行事风格,要么就不反,要反就反得彻底一点,不给双方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至于李建成,则被秦昇用刀挟持着一步步往外走,李秀宁跟在他们后面不停哭着哀求:

“秦昇,我知道你恨我,但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大哥,你放了他好不好,我来做你的人质。”

若是在之前,听到李秀宁哭得如此肝肠寸断,秦昇说不定早就心软了,当场放了李建成。

可在经历过李家的背弃和李秀宁的背叛之后,曾经的秦昇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对李秀宁再无任何的怜惜之情,一心只想要整个李家为他们的出尔反尔付出代价。

就在他挟持李建成走出李家后院之时,李渊终于赶到,看到秦昇竟然将刀架在自己长子的脖子上,当即怒上心头,指着秦昇厉声喝问道:

“秦昇,你这个混蛋到底想做什么,还不快放了建成!”

看到李渊终于舍得现身,秦昇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唐王,你跟我说话最好小声点,否则要是我不小心被吓到了,手一抖,你可能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混账东西,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好好好,你冷静点,别乱来,只要你不伤害建成,什么事都好说。”

李渊本来还想再骂,但看到秦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不自觉就放软了,生怕秦昇一怒之下当真杀了自己长子。

毕竟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护院家丁尸体,谁都知道秦昇的话不仅仅是一句口头威胁。

随后,李渊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冷静的语气问道:“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建成。”

秦昇看着李渊,眼中没有往日的一丝敬畏,反而充满嘲讽之色:

“应该是我问你们李家想怎么样,当初是你自己亲口跟我许诺,说只要我助你们李家打下长安,你就将三小姐李秀宁许配给我。

现在你李渊拿下了长安,当上了唐王,却出尔反尔玩起了悔婚。

悔婚也就算了,我因心中有气,想要离开李家,从此各走各路,你的两个好儿子却玩起了斩草除根,我秦昇要是再不反抗,今天哪里还有命能活着离开唐王府。”

被秦昇当着这么多护院家丁的面揭露丑事,李渊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不由恼羞成怒道:

“你将我们李家说得如此不堪,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明明身手了得,却一直装作一副不禁风的模样,你说你是何居心?”

秦昇冷冷一笑,反唇相讥道:

“若是我不隐藏实力,又怎么会有机会看清你们李家的嘴脸。”

“你……”

李渊一时有些哑口无言,然后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长子李建成,语气再次放软了下来:

“好好好,不管怎么说,只要你放了建成,一切都好商量,本王可以继续履行当初的婚约,将秀宁许配于你。”

“哈哈哈,不必了!你唐王的承诺我可不敢再信一个字。”

说到此处,秦昇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双眼哭得红肿的李秀宁,随后还是硬起心肠,冷冷补充道:

“你们李家的女儿,我也不想再娶!”

李秀宁闻言不由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看着秦昇,显然是没想到如此绝情的话会出自昔日你侬我侬的秦昇之口。

可秦昇却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对李渊道:

“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平安离开关中,自然会放你的儿子一条生路。”

听到秦昇说只要离开关中就会放了自己儿子,李渊虽说心中恼怒万分,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的长子没事就好。

可他刚要下令让家丁们给秦昇放行,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凄厉的咆哮声:“父王,不能放他走,你要为孩儿报仇呀!”

李渊听出是四儿子李元吉的声音,循声望去,双目瞬间一片赤红。

只见李元吉被两个家丁用担架抬着,全身上下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有一双眼睛无比怨毒看向秦昇。

这一刻,李渊彻底暴怒了。

他知道秦昇重伤了自己儿子,却不知道他竟将自己儿子伤成这个样子。

“秦昇,你怎可这般歹毒,将我儿伤成如此模样!”

秦昇对此毫无愧意,反而淡淡一笑道:

“说到歹毒,唐王不妨问问自己这个好儿子,到底是谁教我这么折磨敌人的!”

“你……”

李渊再一次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因为他太了解自己儿子的秉性了,十有八九是他想这么折磨秦昇,没想到却因为不是秦昇对手,反而被秦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落得一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就这么放过秦昇之时,身后却突然喊杀声震天。

李渊回头一看,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一队披坚执锐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冲杀到了后院,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好在他们并没有在后院大开杀戒,只是一路跑到秦昇跟前,为首一员大将对秦昇抱拳行礼道:“末将高顺,参见主公。”

秦昇听到此人竟是高顺,不由咧嘴一笑。

想不到他选了陷阵营,系统还额外赠送给他一个高顺。

可李渊等人听到“主公”二字全都不由神色一变,满眼不敢相信看着秦昇。

片刻之后,还是李渊率先回过神来,冲秦昇勃然大怒道:“秦昇,你竟敢豢养私兵。”

秦昇对此只是淡淡一笑:“怎么样,唐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说罢,不再理会几乎要暴走的李渊,反而冲着一众陷阵营将士一挥手道:“儿郎们,随我一起杀出长安城!”

“杀——”

随着秦昇一声令下,高顺和八百陷阵营将士簇拥着他和李建成往唐王府外面走去。

李渊虽说心中又恨又不甘,但为了长子的安危,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昇等人扬长而去。

可出了唐王府之后,李建成注意到秦昇他们去的并不是最近的金光门的方向,反而一路往北走,不由有些奇怪问道:

“你们不是要离开长安吗?怎么不走金光门。”

秦昇闻言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我为你们李家效力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临走前不得收点利息吗?”

李建成闻言一怔,随即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很快,秦昇便率领陷阵营杀到了大兴宫。

守卫大兴宫的禁军早就被李渊换成了自己的人,他们此时看到这么多士兵突然杀来,一时如临大敌,却根本来不及关闭宫门,只能仓促应战,想将这支来历不明的军队挡在大兴宫之外。

可双方一交战,禁军们便发现这些士兵不仅装备精良,而且个个骁勇善战,悍不畏死,他们只抵挡片刻,便被对方杀得尸横遍野,溃不成军。

杀散宫门的禁军之后,秦昇率军进入大兴宫,直奔小皇帝杨侑的寝宫而去。

此时李建成彻底慌了,不断追问秦昇到底想干什么。

秦昇闻言哈哈一笑道:“我当然是来带走小皇帝杨侑的,好让你们父亲可以尽快谋朝篡位,改朝换代。”

“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

李建成听完不由神情大变,因为如今杨广还未驾崩了,隋朝气数未尽,此时称帝跟袁术有什么区别,这也是为什么他父亲要拥立代王杨侑为帝的原因。

若是让秦昇将小皇帝杨侑带走,他父亲这个唐王将毫无法理性可言,将来还如何名正言顺篡夺隋朝的江山。

想到此处,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秦昇说道:

“秦昇,你听我说,经过今日之事,我父亲已经见识到了你真正的实力,绝不会再反对你和秀宁的婚事,你完全可以放下心中的怨恨,重新为我们李家效力。”

“可我已经不想再跟你们李家结亲了!”

秦昇却是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随后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

“其实想要阻止我带走杨侑很简单,你只要现在舍得自刎,你父亲便再无顾虑,可以派出大量兵马围剿我,还怕我带走杨侑?

你的妹妹都可以为了李家的大业牺牲自己的感情,你为什么不能李家的大业牺牲自己的性命呢?”

李建成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他是李家的长子,李家大业的继承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死去。

秦昇看着眼里,心中暗暗冷笑。

果然,刀子要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感觉得到疼。

不多时,秦昇便带着陷阵营一路杀到了杨侑的寝宫。

看到这么多人突然闯了进来,小皇帝杨侑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倒是伺候他多年的老宦官尽管同样吓得两腿发软,但还是用身体挡在杨侑前面,颤抖着声音问秦昇等人道:

“大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秦昇没有理会老宦官,而是看向杨侑,沉声道:

“代王殿下,跟我走,我带你去江都见陛下。”

听到秦昇要带自己去江都见祖父杨广,杨侑不由眼前一亮。

但随后他看了看秦昇身后的一众将士,眼中又不由闪过一丝迟疑,显然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秦昇,最后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老宦官。

老宦官低头想了想,最终咬了咬牙,一脸决绝道:

“殿下,左右也是个死,还不如信此人一回跟他走,也好过待在长安城等死。

如果殿下真的在路上遭遇了不测,黄泉路上也有老奴作伴。”

老宦官的话显然让杨侑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当即冲秦昇重重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走!”

“陛下,不可以,你不能跟他走……你们放开我……呜呜呜……”

李建成闻言顿时急了,刚开口想要劝阻,却被秦昇命人带了下去,还往他嘴里塞了一团破布,只能徒劳发出一阵阵呜呜声。

随后,秦昇和陷阵营带着杨侑李建成老宦官三人出了寝宫,往大兴宫北面的玄武门而去。

守卫玄武门的禁军想拦住他们,但根本不是对手,只是交战片刻,同样被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最终,秦昇等人从玄武门离开长安,一路向东往潼关的方向而去……

就在当天下午,秦国公李世民率领大军凯旋回京……


况且,臣既是奉旨讨贼,便可一路不断招募和拉拢忠义之士,待到与瓦岗军决战之时,麾下将士必不仅止四千余人。”

最后一句话必须要说,否则凯旋之时不好解释凭空多出的五千北府军。

而杨广听秦昇说得有理有据,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他最怕就是秦昇跟张须陀一样,因为轻敌而中了李密的诡计,最终同样落得一个兵败身亡的下场。

可如今听秦昇将瓦岗军的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杨广便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秦昇的见识,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就此烟消云散。

“既然爱卿对瓦岗军和李密的情况了如指掌,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朕现在就加封你为使持节,齐郡通守,河南道讨捕黜陟大使,率军前往中原征讨瓦岗贼军。”

秦昇闻言,当即俯身重重一拜:

“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为朝廷荡平瓦岗贼军。”

杨广如今给他加封的三个官职都是张须陀战死前的官职,分明就是不仅要他继承张须陀生前的遗志,还要他大破瓦岗军,一雪大海寺兵败之耻!

见秦昇如此慷慨领命,杨广又是一阵龙颜大悦,便笑着问道:

“爱卿出征在即,可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朕能够给的,朕绝不吝惜。”

秦昇低头想了想,随即再次躬身一拜道:

“臣还真有一事相求,就是临行前想向陛下讨要一道圣旨。”

“圣旨?”

杨广看起来似乎有些意外,因为他就是例行公事一问,其他臣子的回答大多也是臣为朝廷效力岂敢索要赏赐之类的漂亮话。

可他没想到秦昇却跟其他人大不一样,还真敢跟他开这个口。

不过听到秦昇不跟他要良田美宅,反而想讨要一道旨意,杨广心中一时也是好奇心大作,当即笑着问道:

“不知爱卿想跟朕讨要一道什么内容的旨意?”

秦昇深吸一口气,随即缓缓开口道:

“臣希望陛下能给臣一道赦免裴仁基父子、秦琼、罗士信、程咬金和贾闰甫的旨意。”

听完秦昇说的这几个名字,杨广面色立即沉了下来。

当年张须陀战死大海寺之后,他麾下的三大猛将秦琼、罗士信和程咬金率残部投奔了新任河南道讨捕大使裴仁基。

可不到半年时间,裴仁基就因为跟监军御史萧怀静有矛盾,杀了萧怀静带着麾下兵马投降了李密。

在杨广看来,他们几人背叛朝廷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饶恕的,可没想到秦昇现在竟在出征前为这几个叛臣求情。

但他念在秦昇两次救驾有功的份上,并没有立即发作,只是冷冷反问他道:

“爱卿此举是在变相鼓励我大隋将士背叛朝廷吗?”

秦昇早就料到杨广不会轻易答应,便搬出一早想好的理由道:

“陛下明鉴,臣此举并非是为了鼓励我大隋将士背叛朝廷,而是给那些之前因为战事不利不得不委身事贼的大隋旧将迷途知返,拨乱反正的机会。

毕竟自大业七年以来,大隋投降的将领又何止他们几人,若是陛下不给他们机会,他们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跟朝廷死战到底了。

相反,若是陛下下旨赦免了他们几人,便是给其他大隋旧将树立一个很好的榜样,让他们知道只要能够迷途知返,一样可以重新为朝廷效力。”


虽说叛乱的骁果军已经被击溃,宇文化及、司马德戡和裴虔通等一众主谋自杀的自杀,被抓的被抓,可皇帝杨广却依旧待在西阁,迟迟不肯出来。

连裴虔通这种晋王时代就跟随自己的心腹亲信都能背叛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如今还能相信谁。

虽说秦昇刚刚帮自己平定了一场叛乱,可他和他麾下那些将士来路不明,在没有搞清他们的真实意图,或者其他进宫勤王的军队没有到来之前,自己这个天子是绝不能轻易现身的。

倒是丹阳公主杨翎一双美目时不时偷偷望向窗外,目光始终落在某个人身上,又在对方没有注意到她之前飞快收回了视线,面色一阵嫣红,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方才眼见父皇被宇文老贼用言语欺辱,她情急之下便说出了谁能杀了宇文化及父子自己就嫁给他为妻的气话。

可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一语成谶,真的有一个叫秦昇的少年率领几千义兵进宫勤王,不仅当众斩杀了宇文成都,生俘了宇文化及,还助父皇平定了骁果军的叛乱。

既然人家做到了,那自己好像也只能信守承诺嫁给他了,毕竟自己身为大隋公主,失信于人总是不好的。

就是不知道他娶妻了没有,家中有没有父母兄弟,好不好相处……哎呀,怎么嫁个人这么麻烦呀,早知道当初就不信口开河了。

杨翎的神色变化萧皇后都看在眼里,哪里还不懂自己女儿那点少女心思呀。

她也忍不住多看了秦昇两眼,发现是越看越欢喜。

这少年长得剑眉星目,一表人才,与自己女儿倒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就是不知家世和人品如何。

不过他既然能在天子命悬一线之时率领义军进宫勤王,救他们三人于水火,人品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至于家世,差点就差点吧,反正刚才陛下已经开了金口,许诺封他为十二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和国公,今后放眼天下敢说身份比他还尊贵的真没几人了。

只不过最终要不要将女儿嫁给外面那个秦昇还是自己夫君说了算,就怕他嫌秦昇来路不明,不肯将女儿下嫁给他。

杨广注意到了萧皇后的欲言又止,再看看含羞带怯的女儿,哪里还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不由苦笑一声,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突然听到西阁外面传来一声异常惊喜的“皇祖父”。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杨广不由身躯一震,随即循声望去,竟看到已经几年未见的孙子杨侑此时正跪在西阁外面泪流满面呼唤着自己。

看到杨侑那一刻,杨广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方才听到秦昇这个名字只觉得似曾相识,原来他就是那个挟持自己孙子叛逃出长安的李家叛臣。

如今看到自己孙子毫发无伤出现在西阁外面,杨广再也顾不上等其他勤王兵马到来,立即奔出西阁扶起杨侑,红着双眼哽咽道:

“侑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皇祖父总算能给你父亲一个交代了。”

杨侑却说什么都不肯起来,反而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告罪道:

“孙儿对不起皇祖父,孙儿在长安僭越称帝,冒犯了皇祖父天威,请皇祖父治罪。”

杨广摸了摸杨侑的头,随即长长叹了一口气,好言宽慰道:

“李渊此人貌忠实奸,连皇祖父都被他给骗了,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皇祖父不会怪你的。”

杨侑听完心中越发羞愧,跪在地上不住轻声啜泣。

此时,萧皇后和丹阳公主杨翎也走出了西阁,扶起地上的杨侑,一齐好言安慰起他来,才让他渐渐停止了哭泣。

眼见孙儿无事,杨广才将目光投到杨侑身后的秦昇等人身上。

秦昇见状,当即领着张辽和高顺上前下拜行礼:

“草民秦昇(张辽/高顺)参见陛下。”

杨广见三人态度恭谨,礼节周到,并没有因为刚立下护驾大功而出言无状,心中顿时对他们三人好感大增,当即轻轻一抬手道:

“三位壮士快快请起。”

“谢陛下。”

秦昇三人谢恩起身,垂手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跟杨广讨要封赏的意思。

此时杨侑又在一旁为秦昇请功:

“皇祖父,要不是这位秦壮士带着孙儿逃离长安,又一路护送孙儿到江都,恐怕孙儿这辈子都见不到皇祖父了。”

杨广听完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秦昇,沉声问道:

“秦昇,你救朕的皇孙在先,又救朕一命在后,朕要好好封赏你。

朕今天就破例一次,让你自己说出想要什么封赏,只要不是太过分,朕都可以答应你。”

丹阳公主杨翎一听这话面色没来由一红。

父皇真是的,这种话怎么好让人家自己开口。

可秦昇两世为人,很清楚这个问题看起来像是一道送分题,但回答不对可就是送命题了,因此回答得滴水不漏:

“草民乃是大隋子民,天子有难,草民自当勤王护驾,此乃本分也,又怎敢向陛下索要封赏。”

杨广微微颔首,显然对秦昇的回答很是满意,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在他看来,这才是一个臣民该有的样子。

自己给他的,他才敢要。

自己不给他的,他不能问,更不能抢。

可杨广毕竟是当了十几年皇帝的人,不会因为秦昇说一两句漂亮话就完全相信,他还想听听秦昇会不会跟自己说实话。

“朕听说你本是李渊的家臣,可最后为何要背叛李渊,将代王带回江都给朕。”

看到杨广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秦昇便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真话而不是继续说漂亮话:

“草民不敢欺瞒陛下,草民之前爱慕李渊之女李秀宁,为了娶她为妻,便自愿投入李渊麾下,为他效力,供他驱策。

李渊也曾亲口跟草民许诺过,说只要草民助他夺取长安,他便将其女许配给草民为妻。

可他当真夺取长安之后,却嫌弃草民出身寒微,配不上他的女儿,不仅要悔婚,还要除掉草民。

草民不甘被李渊如此戏耍,也想让他为自己的背信弃义付出代价,便带人杀入大兴宫救出代王殿下,一路护送他到江都。”

听秦昇说完自己反出李家的前因后果,丹阳公主杨翎目光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心中更是泛起自古难以言状的酸涩。

她没想到秦昇竟然有这么一段过往,因为对李家小姐的爱慕,不惜为其父李渊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最终却遭到了李家人的戏耍和背叛。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可怜秦昇还是该唾弃李家人。

“哈哈哈,李渊此人果然是鼠目寸光,难成大事!”

虽说杨广之前就从来往长安的鸽信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如今听秦昇说起此事,还是忍不住仰天一阵大笑,笑得很是痛快。

自从听说李渊夺取长安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痛快过了。

李渊背叛了自己,他的家臣背叛了他,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更可笑的是,这个家臣的叛变竟然是因为李渊的出尔反尔。

不过他想不明白的是,秦昇不仅能一对一单杀宇文成都,还能练出一支以少胜多击败骁果军的精锐,对于这种旷世奇才,李家的人全是睁眼瞎吗?竟然因为舍不得一个嫡女而将他给逼走。

不过说起来自己还真得感谢李渊,要不是他将秦昇逼到自己这里,他恐怕今日就要丧命在叛军之手了。

正因为如此,自己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对于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留住,就是让他做大隋的驸马又如何,反正经过今天的事,瞎子都看得出来自己女儿对他芳心暗许了。

只不过赐婚的事他还要回去跟萧皇后商议一下,杨广便打算先兑现自己先前许下的封赏,当即沉声对秦昇道:

“虽说你不求封赏,但朕身为大隋天子,一言九鼎,岂能失信于人……秦昇上前听封!”

秦昇深吸一口气,随即上前一步,下拜行礼道:

“草民秦昇在!”

杨广看着秦昇,缓缓开口道:

“朕之前有言在先,凡只要你能助朕扫除逆贼,朕便封你为十二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和国公,其他都好说,只是国公一般都以旧籍作为封号,不知你是哪里人士?”

“回陛下,草民是齐郡人。”

“齐郡?”

杨广闻言不由轻轻皱了皱眉头,因为自己的次子杨暕如今的封号就是齐王,再封秦昇为齐国公显然有些不合适。

就在他有些左右为难之际,一名侍卫抱着一具尸体跌跌撞撞走来,大老远就哭喊道:

“陛下,不好了,齐王……齐王殿下他……他被宇文化及的人给杀了。”

“暕儿!”

萧皇后惨叫一声,当场昏死了过去。

杨广则怔怔站在原地,两行浊泪不知何时悄然从眼角滑落。


出了潼关之后,高顺本以为秦昇会下令加快行军速度,日夜兼程赶赴江都。

因为之前秦昇曾经跟他分析过,说皇帝杨广身边的骁果军大多是关中人,而如今整个关中都落入李渊之手,这些骁果军将士自然而然担忧起自己家人的安危。

若是有人此时借着骁果军的思乡之情,趁机挑唆他们作乱,则骁果军必反。

高顺对此深以为然,觉得主公为了阻止骁果军的叛乱,必然会催促他们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早日赶到江都城。

可奇怪的是,秦昇率将士们白天赶路,晚上歇息,丝毫没有急着赶去江都的意思。

高顺对此自然是大为不解,便趁着某天晚上其他将士都在休憩之时,拉着新投奔主公的张辽跑来问起主公真正的意图。

面对高顺的询问,秦昇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和张辽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孝父,文远,你们听说过战国时候的名医扁鹊吗?”

高顺和张辽相视一眼,虽说不明白主公为何会突然问他们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但还是同时点了点头:

“属下略有耳闻。”

秦昇笑了笑,又继续问道:

“那你们可知道,除了扁鹊之外,他的两位兄长同样行医济世。”

高顺和张辽忍不住又相互看了一眼,眼神更加不解。

倒不是因为他们二人没听说过这件事,而是他们不明白这一千多年以前的事跟如今他们大军加不加快行军有什么关系呀?

面对两位大将迷惑不解的目光,秦昇依旧不紧不慢娓娓说道:

“曾经有人问过扁鹊,他们三兄弟中说的医术最好。

扁鹊的回答是,大哥的医术最好,二哥次之,他自己最差。

问的人听到就觉得很奇怪,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们兄弟三人中,反而是你的名气最大。

扁鹊的回答是,他大哥善于在病症还未发作之前就将病给治好了,病人不知道他能事先铲除病因,自然不知道他大哥的医术有多高明,因此他大哥声名不显。

而他二哥善于在病症刚发作时将病治好,病人以为他治疗的只是小病,自然不会觉得他医术有多厉害,也就在十里八乡有点名气。

至于他本人,善于在病症最严重的时候将病治好,病人在鬼门关前捡回了一条命,自然觉得他的医术最好,视他为当世名医。”

“孝父,我明白主公的意思了。”

此时张辽像是明白了什么,主动跟高顺解释道:

“如果我们赶到江都太早,让骁果军的叛乱胎死腹中,因为皇上没有经历过叛乱的凶险,自然不会觉得主公的功劳有多大。

如果我们赶到江都不早不晚,在骁果军刚发动叛乱之时便将他们的叛乱扼杀在萌芽状态,皇上也只会认为主公只是帮他平定了一场小叛乱,算不得什么大功。

可若是我们赶到江都的时间稍稍晚了一些,赶在叛军即将弑君之时将皇上救下,对于皇上而言,主公立下的便是擎天保驾的不世之功。”

“哈哈哈,知我者,文远也!”

秦昇闻言不由一阵哈哈大笑,暗暗感慨不愧是能以八百破十万的男人,孙十万输得一点不冤。

这是他为李渊效力一年多时间才得到的教训。

之前因为想着抱紧李世民的大腿,他有很多事都只跟李世民一个人说,很少告诉李渊。

这么做导致的后果就是,李世民对他惊为天人,可李渊却觉得他可有可无,根本不值得他们李家用一个嫡女去笼络。

如今他痛定思痛,既然决定南下江都去投奔杨广,自然不能再让杨广跟李渊一样小瞧了自己。

他知道历史上的杨广是一个生性多疑的皇帝,自己又是从李渊麾下叛逃过来的,即使有杨侑作为投名状,也很难完全得到杨广的信任和重用。

不过在穿越之前,秦昇在网上经常听到的一句玩笑话——

你对谁谁谁那么好,他不会救过你的命吧!

因此,只要自己能从叛乱的骁果军手中救下命悬一线的杨广,不怕他将来不信任和重用自己。

高顺听完张辽的解释顿时恍然大悟,但他还有一点不明白。

那就是主公如何知道骁果军哪一天兵变,即使知道是哪一天,又如何知道他们会在那一天的什么时候兵变。

要知道,兵变之事凶险万分,哪怕是晚到一刻,都有可能错失良机,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杨广死在叛军刀下。

但看主公如此笃定的模样,高顺便猜到主公定然有办法把握时机,至于如何把握,就不是自己一个下属该问的了。

在解开内心的困惑之后,高顺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便要告辞回去歇息。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一名陷阵营的士兵匆匆来报,说他们在附近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自称名叫张公谨,奉王将军之命求见主公。

听到张公谨这个名字,秦昇不由微微一怔。

因为他只记得张公谨是未来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却不记得他在投奔李世民之前是为谁效力。

只是当他听到对方是奉王将军之命而来,终于明白张公谨是代表王世充来见自己。

看来王世充鼻子倒是挺灵的,自己刚出潼关没几天,他派出的使者就找到了自己。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如今天下大乱,各路群雄割据一方,都喜欢在别人的地盘上安插大量细作,监视对手的一举一动,以便掌控对手的动向,随时做出应对之策。

自己之前在长安城又是挟持李建成又是掳走杨侑,将动静闹得这么大,恐怕早有细作将这些消息飞鸽传书告知王世充了。

他如今派张公谨来见自己,无非是想将自己收为己用罢了。

虽说秦昇从来没想过投靠王世充,但他还真想知道自己在王世充这种隋末枭雄心中是个什么价位,便命人带张公谨来见自己。

不多时,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文士便被带到了秦昇面前。

秦昇一眼注意到他手中还拿着一幅画,一时有些好奇这幅画中画了些什么,竟让张公谨跋山涉水带着它来见自己。

张公谨第一眼见到秦昇,心中不由暗暗感慨一声英雄难得,不明白李渊怎会将这种少年俊才给逼走。

不过他很快摒弃心中杂念,躬身拱手对秦昇施了一礼:

“在下张公谨,奉王将军之命见过秦……秦公子。”

因为秦昇在李渊帐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幕僚,无官无职,张公谨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只能唤他一声“秦公子”。

秦昇笑了笑道:

“张长史不必多礼,不知王将军派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张公谨闻言不由微微一怔。

因为他方才并没有自报官职,秦昇又是如何知道他如今官居洧州长史的,难道秦昇之前就听说过他?

但想到自己有要事在身,不好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缠不休,便回话道:

“王将军听闻秦公子少年英才,有意与秦公子结亲,正好他有一女年方二八,出落得花容月貌,与秦公子甚是般配,不知秦公子可有意?”

说到此处,张公谨便双手奉上手中之画:“这便是王小姐的画像,秦公子不妨看过之后再做决定。”

看张公谨神情笃定,秦昇便猜到画中之人长相不会差到哪里去,心中一时间却有些哭笑不得。

王世充分明是从细作那里得知自己是因为李家悔婚而一怒之下反出关中,便想到用自己的女儿来拉拢自己。

只能说这种做法很王世充。

但一想到之前李渊的悔婚,秦昇只能暗暗感慨。

都是隋末的枭雄,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可能李渊唯一比王世充强的地方就是他有一个好儿子吧。

最终,秦昇并没有打开那幅画像,同时以自己暂时不打算娶妻为由拒绝了张公谨。

张公谨劝过几句之后,知道秦昇无心投奔他们主公,也只能悻悻离去。

不过临走之前,秦昇还对他来了一波反向拉拢,告诉他要是以后在王世充麾下混活不下去的话,不妨考虑来投奔自己。

张公谨听完之后一笑了之,只当是秦昇跟自己开玩笑。

毕竟自己如今在王世充帐下待得好好的,跑去跟他混图什么呀!

图他没官职还是图他没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