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穿成修仙文炮灰美人后卷疯!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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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桔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玉晗穆清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修仙文炮灰美人后卷疯!全局》,由网络作家“东方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和日丽,天气极好。如果不是在书里那就更好了。今天是顾玉晗穿书的第二日。这是一本名为《钟灵毓秀》的修仙小说。女主钟毓秀十五岁入宗门,不仅境界快速飞升,还赢得了宗门众人的喜爱。而她穿书的人名为顾玉晗,跟她一个名字,是一个如流星般璀璨且飞速消逝的恶毒炮灰。顾玉晗,孤儿,自幼被玄元宗玉衡首座傅云封收为徒。三岁练气,八岁筑基,十二岁金丹,宗门最有望在二十岁之前结元婴之人。在十五岁之后,修为开始停滞不前,如今更是倒退至练气境界。与此同时,新入门的小师妹,也就是女主——钟毓灵,成为了宗门新秀之人。书中写道,顾玉晗对女主有了敌意的开端是她偷偷爱慕的师父对女主爱护有加。本就因修为倒退心有所困,在窥见傅云封对女主的喜爱之后,彻底黑化。在一次与女主钟毓...

章节试读

风和日丽,天气极好。如果不是在书里那就更好了。
今天是顾玉晗穿书的第二日。
这是一本名为《钟灵毓秀》的修仙小说。女主钟毓秀十五岁入宗门,不仅境界快速飞升,还赢得了宗门众人的喜爱。而她穿书的人名为顾玉晗,跟她一个名字,是一个如流星般璀璨且飞速消逝的恶毒炮灰。
顾玉晗,孤儿,自幼被玄元宗玉衡首座傅云封收为徒。三岁练气,八岁筑基,十二岁金丹,宗门最有望在二十岁之前结元婴之人。在十五岁之后,修为开始停滞不前,如今更是倒退至练气境界。与此同时,新入门的小师妹,也就是女主——钟毓灵,成为了宗门新秀之人。
书中写道,顾玉晗对女主有了敌意的开端是她偷偷爱慕的师父对女主爱护有加。本就因修为倒退心有所困,在窥见傅云封对女主的喜爱之后,彻底黑化。在一次与女主钟毓灵等人前去捕捉三阶风灵鹿时发生意外,风灵鹿异变,打得众人措手不及。顾玉晗欲在背后下黑手,除去女主,结果自己被重伤而亡。
一个刚对女主下手就被灭了的炮灰。
正是如此,她来到了这个世界。昨日她醒来时,身边没有一个人。化神境界的异兽,差一点将整个团队都消灭。其中又以原主受伤最重。偏偏她的师父外出修行,整座玉衡峰又只有她师徒二人,傅云封不在,可不就她一人躺着。至于其他人,只怕都待在女主身边献殷勤。
炮灰可怜呐,女主有人疼有人爱的,她就是一根杂草,风吹到哪随到哪。
幸亏宗门里的丹峰弟子专门负责门内弟子伤势,否则她连药都没人喂。
这不,丹峰的白芷师妹来了。
“顾师姐!”白芷落云跑来,从怀中拿出一枚带有金纹的红色丹药,色如远山的眉毛微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顾师姐,你先前托我制好的愈灵丹我终于成功了。”
四年前,原主发现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将修为恢复如常,便一心扎入各种古籍之中。最终,她在书中找到一种能够治愈金丹,恢复修为的丹药——愈灵丹。
她并非是金丹受损,不过是心中焦急,死马当活马医。愈灵丹极难炼制,炼丹的草药都不是凡物,原主问遍有能力的丹师,没有人敢接她拼命得来的草药。唯有这个入门方两载不受待见的小师妹愿意,也是她在原主受伤时主动拿出丹药救治。
相识于微末,二人之间的情谊间有着一份道不清说不明的联系。
“多谢白师妹。”顾玉晗收下这拿命换回来的丹药,感慨颇深。
白芷摆摆手,笑道:“我还要多亏师姐,要不是师姐给我药方,我还制不出来这药。你是没看见那些老东西,见我开炉成丹,气得那叫一个牙痒痒。”说着,白芷深吸一口气,“呸!叫你们看不起老娘,哈哈哈,现在我炼成了,气死你们!哈哈哈。”
顾玉晗看着面前又是骂又是笑的白芷,眉头微蹙,这孩子不会乐过了头,疯了?
“四年,你知道我这四年怎么过的吗?”白芷猛得拉住顾玉晗的手,目光炙热地盯着她的眼睛,“他们笑我异想天开,明里暗里地说我一定会失败。可是最后,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师姐!你知道吗,昨天开炉的时候,天现异象,所有丹峰的长老都来了,连荀临风荀大师都来了。”
言及至此,白芷愈发激动,在顾玉晗眼前来回踱步:“那可是荀大师,天下第一的炼丹师。他亲口说我是可塑之才,他还说要收我为徒。天呐师姐!要不是你相信我,我肯定没有今天这么好的机会。”
顾玉晗瞬间明白过来,欣喜道:“恭喜白师妹,日后定是名扬天下。”
“哎,不值一提。”白芷似是记起何事,一口气从腰间的小荷包中掏出许多丹药,“破境丹、聚灵丹、定魂丹、洗髓丹,还有这个九转金丹。顾师姐,我待会儿就得跟师父离开修行,你一定要保重。”
白芷是她醒来见的第一人,短短几次接触,她倒是很喜欢这个咋咋呼呼又不肯服输的倔强女孩。骤然离别,竟也有几分酸涩之意:“白师妹宽心,我在宗门自有师父护着,安全得很。倒是你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对了,先前找的古籍药方我这还有,不如都给你,若是对你有用处最好。”
顾玉晗忽然记起当时四处搜罗,真屯了不少医书,顺着记忆从床底翻出一只箱子,最上面压了三四本残破的医书。掸了掸灰尘,交给白芷。
白芷喜得一把放入怀中,倏然腰间的玉佩发出亮光:“顾师姐,师父寻我了,我们就此别过。日后我定会再回宗门,师姐,你要保重。”
望着白芷离去的背影挥手告别,收拾桌上的丹药后准备放入那只箱子,却发现箱子里外厚度似有不对。伸手用力压了压,底下居然是一层薄薄的木隔板,见取不出来,索性抱着两边抖落,哗啦一声,倒出一叠丝绢、画纸。这一下勾起了顾玉晗的好奇心,顺势坐在地上,顺手抽了一张来瞧。
上面画着一个男子,无一例外都是没有五官的男子。只是直觉告诉顾玉晗,画上之人皆是一人。练剑、抚琴、打坐,有些私密的画面可不是原主随便就能观察到的,倏然思及原主爱慕自己师父。
坏了!这些难道都是傅云封。扬起的嘴角瞬间冷下。
不妙!顾玉晗立刻把这些都画卷、丝绢全都收拾起来,心中暗自焦急,不由得抱着箱子来回踱步。忽然灵光一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烧了这些东西。免得日后牵扯出来,自己说不清楚。
还未找到起火的物件,忽听得外头一声声大叫。惊得顾玉晗脱手,箱子掉在脚边。顾不得旁的,将这些一股脑地扔进床底。
“顾玉晗!”
来者十六七的年纪,上着鹅黄色衫子,下配群青色长裙,梳着双髻,鬓边簪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宝石蝴蝶发簪,迎风振翅而动,端是俏皮可爱。

丹药一道,共分九品。九至五品的药师入医者名册,配方形铁令牌,四品以上的药师有专门杏花腰牌辨明身份。而收白芷为徒的荀临风是天下唯二的一品药师,无怪乎白芷那般兴奋。白芷入宗行事特立独行,不受峰内弟子所喜,就连长老等人有时也不放在眼中,长此以往,渐渐被排斥在外。故此,有这么好的选择白芷当下就走。
与此相对的丹药品阶亦是如此,六品以下的丹药与旁人而言或许有用,在玄元宗全都算作废丹,毕竟五品以上的丹药大把皆是。但是一品丹药甚是难求,没想到钟毓灵随手就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见被拒绝,钟毓灵只是笑着收回丹药:“白芷师妹能练出愈灵丹,又跟着荀大师,想必她日后定会有所大成。”
还是傅云封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二人再交谈的话口:“莫要耽误时间了,玉晗,这是辟谷丹,一粒可抵七日。你在里面好好挑选。”
接过一整瓶的辟谷丹,顾玉晗喜上眉梢。要知道她现在与凡人一般,吃喝拉撒睡,她都是需要的。不过在来的路上,她已经从傅云封处知晓了,对于她这样的,阁中自由安排,不会让她书还没挑好,人先倒下。
“为师有事先行一步,你若挑选好了,就用这玉简唤为师。到时候为师来接你。”
“多谢师父。”
正欢喜着将辟谷丹收入怀中,耳畔又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声音。
“攀上了荀大师的高枝连一品的丹药都瞧不上了,顾师姐真是有本事。”
“叶师兄不可胡说。”钟毓灵嗔道。
顾玉晗眼中微眯,势要看看这个不会说话的东西长着一副什么嘴脸。
门边少年披了件轻紫织锦袍子,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薄唇微启,看似颇为慵懒随性。对上顾玉晗的目光,朝她勾唇微笑,笑意不达眼底:“顾师姐怎么一直盯着师弟看,好没礼貌。”
折扇啪的一声展开,遮住男子的半张脸。顾玉晗不屑撇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钟毓灵拦在二人中间做好人:“顾师姐,叶师兄并没有那个意思。”
可顾玉晗又岂是逆来顺受之主,立刻回嘴:“师弟好颜色,想必出行定是万人追捧,师姐倒有一计可解师弟困惑,日后出行取了帷帽戴着,省得师弟以扇掩面,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
“你也能算长辈,不过是比我早几年入门。现在修为倒退,再无精进,怕是要被送出师门。”
同一位分弟子,玄元宗以入门先后为尊。顾玉晗尚在襁褓时被傅云封带回宗收作徒弟,辈分就是比他高,是他师姐,称得上长辈。
见他气得合上折扇,顾玉晗凑近又补一句:“原来是师弟面薄害羞,但是在这里不必担心,都是同门,哪怕师弟扭捏害羞,师姐也不会笑你的。”
才怪!要不是有人在,她要大笑特笑。至于他说的话,都是事实,既然是事实有什么好生气的。而且那说的是原主,又不是她。
温热的气息混杂着花香袭来,顾玉晗的面容离得又近,不知为何,叶道清脸上好似火烧一般滚烫,退了两步,仍觉得脸上热度难消,洁白如玉的面颊染上蔷薇般的红晕,恼怒地啐了一句:“浪荡!”
就这样还敢来找我麻烦,不自量力。顾玉晗戏谑地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青楼嫖客打量着清倌一般的下流。
似是察觉出顾玉晗的眼色,叶道卿气得握着折扇的手直颤,口不择言道:“无耻下流。仗着一副好面容,引得门内弟子对你追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傅师叔真不该收你为徒弟,玉衡峰日后也不该由你管理。”
听他提及傅云封,钟毓灵面露难色,连忙拉着叶道卿的衣袖劝着:“叶师兄,你别说了,师姐听了该伤心了。”
自己长得妖冶,说得话却这么保守。就像狐狸精义正言辞地告诉你,不要勾三搭四,要专一静心。小嘴巴巴说个不停,顾玉晗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叶道清刚开口她就打了个哈欠,没有耐心听,开口打断:“叶师弟这么不满,日后远远见了我就马上躲开,省得一番口舌。师姐还有事,就不与你争论。”
“等等。”叶道清开口唤道,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锦盒递去,“阿月托我带给你的,说是给你疗伤用。”
顾玉晗心中一暖,为了知晓是何人遂出言问他:“谁是阿月?”
“你真好了还是假好了?”叶道清不禁提高嗓音质问。
没想到把缩在椅子上见周公的孟津惊醒:“哎呦,发生什么事情了?这般囔囔,低声些。”
叶道清立刻赔礼:“弟子无礼,打扰孟老。”
“无妨无妨。”孟津摆摆手,目光停留在锦盒上,若有所思道,“阿月真是有心,这药定是花费不少。”
叶道清笑着附和,面对顾玉晗又是另一种脸色,咬牙切齿道:“要不是阿月吩咐,我才不管你。”
“替我多谢她。”顾玉晗接过锦盒,心中暗道,“这般有情有义之人,在得知原主丧命的时候定是很伤心。”
叶道清冷哼一声,转身潇洒离开,也不做解释。
幸亏孟津也知晓,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阿月是叶珊月,叶道清的妹妹,拜在凌剑宗宗主百里宏门下。早在原主踏入金丹之时,叶珊月便瞒着叶家人千里赶来,要与原主一较高下。可当时被傅云封等几位首座拦下,叶珊月心有不甘,故与原主定下五年之约,五年之后在仙门大比上一决胜负。可惜后来原主修为莫名倒退,导致这场比试一直未能进行。
远在他洲的叶珊月也一直在寻找能够医治原主的办法,至今都未能寻到治好她的办法。
钟毓灵见状径直越过顾玉晗,来到孟津身边:“不知孟老能否将玉璧借弟子一用?”
孟津抚摸着长须笑道:“自然自然。只是老夫多嘴嘱咐一句,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有人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1小辈要好生参悟。”
随即上前几步走至顾玉晗身边:“老夫也有一言相告,你可愿意听?”
“洗耳恭听。”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2”见顾玉晗若有所思,孟津微点头赞允,“仙子可能明白?”
一个小辈,一个仙子,二者称呼云泥之别。
「1“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有人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出自王阳明的《蔽月山房》目光需长远,强大其自身才最重要。
2“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选自两汉,佚名的《今日良宴会》不因挫败而消磨时光,不因艰难情境而磋磨自己。」

公孙敬之难得耐心解释:“《踏风行》是风系功法,最明显的好处就是当你打不过别人时,逃跑最有效。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能抓住你;《枯木逢春》是肉身修行,世人皆重法术,肉身大成,金刚不坏;至于《阴阳诀》,我倒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它。”
通俗来说,这套功法习得之后能让她肉身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多,这个可比什么傀儡好多了。总而言之,这三套功法对她来说都是有利无害。
“厉害啊!”
有了分身,还金刚不坏,再加上无敌的轻功,那不就是无敌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1
在最后一里辟谷丹用后,顾玉晗又在里头苦熬了两天方肯出玲珑阁。
“卿月仙子这段时日真是下苦功夫了。”
顾玉晗缓缓抬眼,见是孟津,强打着精神回应:“孟道人好。弟子愚笨,担不得道人一声仙子。”
孟津笑着递了一颗杏大小的果子:“吃颗果子解解渴。”
“多谢孟道人。”
这一段时日熬得她整个人都憔悴了,眼底乌青,双目无神,脚步虚浮一直吃着辟谷丹,又硬饿着熬了两天,甫一见到新鲜的果子,早已饥肠辘辘,三两口就被顾玉晗吞入腹。真是难得的美味。
“太难熬了。”顾玉晗现在又饿又累,全靠着一口气撑着。幸亏傅云封还有点良心,交还玲珑玉壁之前将顾玉晗带回玉衡峰。
本以为能回去好好睡一觉,没成想,半路上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群翅膀湛蓝的蝴蝶,傅云封见之骤然变了脸色,立刻改换了路线,不知往何处去。
“小心点,你师父要去救情人了。”
顾玉晗背对着傅云封,坐在云上,悠悠然打着瞌睡。自是不知已经改换了路线,但公孙敬之将那蝴蝶所传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钟毓灵在断喙林中遇险,现在求傅云封相救。眼看着就要到玉衡峰,傅云封居然没有一丝犹豫带着没有修为的顾玉晗前往。要知道断喙林位于凤麟洲西南处,距离玄元宗足有数百里远。
真不是他是对自己有极大的信心,还是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从小抚养长大的弟子。
其实公孙敬之误会了一件事情,原主虽是被傅云封抚养长大,但傅云封根本就是不是个会照顾孩子的人,不过是花钱雇了宗门附近的一对夫妇暂带两年,待稍大一些就入门修行,偏原主天资高,学什么都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他花费什么精力。
所以,傅云封对原主根本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可原主不同,首先傅云封皮囊好看;其次,他修为高,原主以他为榜样,醉心修行。所以与其他同门的相处时间少之又少;再者,玉衡峰上就他们师徒二人,朝夕相处,原主自是将一些情感都寄托在傅云封身上。
依顾玉晗看,原主是被关痴了,那么大片地方,除了傅云封都找不到人说话。原主年岁又小,心智不那么成熟,依赖傅云封很正常。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里子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她现在只希望他们主角之间的事情不要连累到她这个可怜的炮灰身上就好,她才刚刚展望人生呢。此刻的速度比方才快上数倍,导致顾玉晗为了不被甩下去,慌乱之间死死巴着傅云封的腿。
猛烈地寒风如刮骨刀般划过,顾玉晗心中忍不住直骂人。谁这么缺德,早不叫人晚不叫人,偏偏等她快要回去了把傅云封叫走。
断喙林中,穆清棠提着残剑拼命逃跑,身上的衣裳或多或少都有破损,脸上也挂着伤,身后的树木不断轰然倒塌,时不时传来妖兽的吼叫声。
眼见后头的妖兽紧追不舍,穆清棠咬咬牙,反身一甩,最后三张保命的黄色符咒甩出:“九霄天雷,破!”
一道道惊雷落下,不远处瞬间砸出一个巨坑,眼见没有了声响,穆清棠方松了一口气。正要去寻分散的队友,谁知那野兽猛得一跃而起。
没想到穆清棠扔出三张天雷符,居然连这个皮外伤都伤不到它。一阵嘶吼声后,穆清棠被声音震得飞出几丈,连撞断了几颗树木,重重甩在地上。猛得吐出一滩血,伤得再难起身。
怕是在劫难逃,穆清棠认命般闭上双眼,预料之内的兽掌没有落下,穆清棠睁开眼就看见顾玉晗担忧的神色。
“我们来得还算及时吧?”顾玉晗别的没有,丹药特别多,这一切全都拜白芷所得。在公孙敬之的指导下拿了两科治伤的丹药给穆清棠服下。
扶起穆清棠退至一边,只见傅云封凌空一挥,斩杀了妖兽。
“酷啊!”
顾玉晗看着傅云封云淡风清的模样,眼冒金光。
恰这时公孙敬之冷不丁冒出一句:“练虚对化神,有什么好惊讶的。”
“呦,某人吃味啦?”
公孙敬之不愿与她做口舌之争,冷哼一声偏过头去,转眼消失不见。
待傅云封过来,给穆清棠输了一些灵力之后方问道:“钟毓灵呢?”
穆清棠闻言惊慌失措,差点摔在地上:“师叔,快去救叶道清他们。我、钟毓灵、叶道清和丹峰的穆陵游,我们一行四人外出做任务,没想到遇到妖兽暴乱,我们四人被冲散开来。师叔,只怕他们现在还有危险。”
傅云封略微思附,在顾玉晗身下画了一个圈,又嘱咐她只要不离开这个圈的范围,保她不受妖兽侵害。说罢抓着穆清棠就消失不见了。
顾玉晗顿下用手指摸了摸方才傅云封的圈,又放在鼻前嗅了嗅,没有气味,没有颜色,这个圈真的有用?
“放心,这个驱妖圈能保你不被化神以下的妖兽叼走。”
公孙敬之见她好奇才开口解释,谁知她蹙起眉头,极为认真的思考:“要是遇上化神的,我两是不是就都得当午饭?”
“你到底长了个什么脑子啊?这么想我们被吃了是吗?”气得公孙敬之忍不住拔高音量。想他公孙敬之一直都是温文尔雅,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今只是与她相处短短数日,已经被这个女人气了好几回。
说她愚笨,又靠着背书引得天象变化;夸她聪明,有时候做的事情真叫人难以置信。
知道入玲珑阁的机会难得,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学习,这份毅力确实叫人钦佩。在阁中四十九日,一共背了十三本功法,期间还因天象异象昏迷七日,可见其能力不俗。但哪有人是看书厚薄挑选的,但凡分内容超过一本的全都不看,还美其名曰,浓缩就是精华。
头痛,十分头痛。
“快看!”
「1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选自唐代王贞白的《白鹿洞二首·其一》。」

原主所在的玄元宗是五洲第一修仙宗门,独占南边凤麟洲一州之地。青色的山峦连绵不绝,形成天然的屏障,紫宸山之上,万壑飞流,仙雾弥漫,拨开云雾,倏然瞧见一座气势辉煌的水晶云宫,抬头看,殿门之上有一镶金边玉牌,牌上有金灿灿的三个大字——“玄元宗”。
紫宸山共有三十六峰,峰与峰之间有桥廊相接,隐在白云之中。傅云封好心地领着顾玉晗来到朝游峰玲珑阁,免得她为了寻地方浪费不少时日。
朝游峰上人来人往的弟子众多,傅云封与顾玉晗二人的出现引起不少骚动。
“是顾师姐和玉衡首座。”
“玉衡首座真是好看,怪不得瑶芳仙姬与云渺散人为玉衡首座大打出手。”
不知从何处又冒出一个声音:“顾师姐修为跌退,今天来难道是已经解决了?”
“师姐昨日才受了重伤,今日首座就回来了......”
顾玉晗哪里经历过这种万众瞩目的场景,硬着头皮跟在傅云封后面,好在原主在外都是面无表情,生人勿近。她挺直腰背,目不斜视地走着就好。
可是他们谈论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都进入顾玉晗的耳朵,与此同时,还有兀那残魂在旁揶揄:“呦,看来他们还挺看好你们师徒两个。你们师徒还挺般配嘛。”
尤其是师徒二字咬得格外重。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现在就是个爱八卦的阴阳怪!
甫一入玲珑阁,顾玉晗不由惊叹,阁内除了一名在柜后打瞌睡的老者再无旁人踪影。正中间一把登天梯凭空而上,径直耸入云霄,一眼望不到顶。
“玉晗,过来。见过孟津道人。”
傅云封的声音将顾玉晗飞走的思绪拉了回来,急忙疾步赶来,恭敬行礼道:“孟道人好。”
“卿月仙子,自你幼时取了《太虚剑诀》后,老夫这是第二次见你。”孟津抚摸着发白的长须,抚掌一笑。
顾玉晗暗中嘀咕,什么卿月仙子,幸亏孟道人今日提了一嘴,否则他日旁人说起,自己都不知是在讲自己。
“这剑诀虽好,可总归不是全部,仙子能凭着残诀修至如此境界也是不易。”
顾玉晗讪笑着:“正是如此,弟子今日特来再求一部功法,弥补不足,再欲精进。”
闻言孟津瞪大了双眼,眼下两个肥大的眼袋颤了颤,难以置信道:“旁的功法倒也罢了,只是这剑诀怪异,凡是修了此剑诀者若要择法再修,仙子是得废法从头修起,否则定是灵力暴涨,破体而亡。”
一旁的傅云封开口解释:“孟老不必可惜,她此刻与凡人并无不同。”
孟津好似听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仔仔细细冲着顾玉晗来来回回地看,嘴里啧啧称怪:“也罢也罢,祸兮福兮,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知仙子这一回要寻个什么功法?老夫也好帮你参谋一番。”
这一口一个仙子,唤得顾玉晗老脸一红。见他如长辈对待晚辈一般,关心爱护,悉心询问,自己却只有不知道三个字能回答,面上一窘,尴尬笑笑不语。
孟津见状开口解围:“无妨,玲珑阁中共有十三万六千零一十六部功法。仙子可在阁中慢慢挑选,总得选个好的。”口里说着,手中凭空变出一块与她手中一样的玉璧。
顾玉晗行礼道谢,又把怀中的玉璧取出:“多谢孟道人抬爱,师父已经向掌门求来玉璧,不劳烦您的玉璧。”
“既然如此,不知孟道人能否将玉璧借弟子一用。”女子声音似出谷黄莺,婉转清脆。
顾玉晗转身看去,彼时残阳悬于天际,橘黄色的背景给少女渡上一层柔美之感。少女杏腮桃颊,双瞳剪水。穿着素色妆花窄袖衫,外搭杏黄色团花半臂,下缀水绿色缠枝花纹裙配大红绸带,乌黑的发丝梳成双螺髻,简单戴着精致的金丝嵌宝石蝴蝶钗,迎风而来,微微发颤,端是娇俏可爱。
少女施施然来至面前:“弟子钟毓灵见过傅师叔,见过顾师姐。”
钟、毓、灵!女主!
居然是书中的女主!她不是受伤休养吗?这么快就养好了?难道是她记忆出错,女主没有受伤?
钟毓灵眼中似有星辰,极为灵动地看着顾玉晗,莞尔一笑,煞是动人。
女主好可爱。
一时间,顾玉晗又看痴了。
“年纪轻轻,竟是个色鬼。你还是趁早没了寿命,好叫本座早点脱身。这也算是好事一桩。”
顾玉晗一个激灵,目光一暗,呸!我偏要长命百岁,不对,长命千岁、万岁,越长越好。等习得法术后把你封了,连玉佩一起沉到海底,让你这个老东西不得脱身。叫你嘴巴这么毒,去海里和鱼说去吧。哈哈哈哈!
“想都别想。”
陷入无限美好遐想的顾玉晗被冷不丁冒出来的这句话吓得后背发凉。
“你不是说不偷听吗?”
“你的表情那么可恶,我一看就是没好事,哪里用听。”
傅云封不动神色地挡在顾玉晗面前,注视着钟毓灵,眼中是与看顾玉晗完全不同的温柔:“你怎么来了?身上的伤好全了?”
钟毓灵收回目光望向傅云封:“多谢小师叔带来的大枯松枝,弟子身上的伤已然好全。”
“大枯松枝,你家师父倒是大方,这么好的宝贝眼都不眨就给出去了。看来给你玉璧是为了堵旁人的嘴。”
“你这人好好说话会被雷劈啊。你是不是嘴太欠了,才被人关在这玉佩里面?”
“你......”似是戳到痛处,那残魂不再言语。
钟毓灵忽又看向顾玉晗:“顾师姐的伤如何了?我这里有新得的一品回春丹,正好给师姐疗伤用。上次的任务全都怪我不好,没有料到那是一只变异的风灵鹿,害得大家都受伤了。幸亏师父来得及时。师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天枢峰找我。”
好善良的女主,自己认下事情。其实当时情况已经十分危急,各自逃命都来不急,也是因此原主抱着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心态,结果落在后面被重伤。全然不关女主的事情。果然情爱似砒霜,给原主蒙蔽得对这么好的女主下手了。
“多谢钟师妹。”顾玉晗没有收下丹药,“我的伤由白芷师妹治疗已经好全了。这么珍贵的丹药还是师妹自己留着。”

顾玉晗正在检查乾坤袋的宝贝,漫不经心道:“墨玉璃给的。”怕公孙敬之没有印象,还提醒他,“就是那天在断喙林遇到的黑蛟。”
丝毫没有注意公孙敬之逐渐阴沉的脸色,顾玉晗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片画着婪尾春、手掌大小的黑色硬片,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挺好看的。”拿近打量了一番,“还有一股香气。”
“好闻吗?”
“还不错。怎么了?”
公孙敬之冷道:“你拿着它就意味着接受了那条色龙的求偶。”
不知为何,顾玉晗猛得想起刚才墨玉璃讲得那些话,吓得手一松,那鳞片径直掉在桌上:“那怎么办?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公孙敬之冷哼一声,语气也软了几分:“但也有个好处,这鳞片还是它的贴身鳞片,你拿着它就以后旁的妖兽都不敢对你动手。”
“它这么厉害?”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公孙敬之反而提出另一件事:“你和它之前在泉边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公孙敬之没有肉体,但是此刻气势上顾玉晗还是略逊一筹。吞了下口水,顾玉晗闪身躲开,将墨玉璃用龙血给她锻体的事情说出来,至于其他的几乎都省略了。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述异录》你也背过,里面关于龙的描写你应该还记得吧?”
从顾玉晗不自然地躲开,公孙敬之就知道事情不简单。龙的占有欲极强,一旦它们认定了,除非自己,否则谁都不能改变。
墨玉璃巴巴地从断喙林追来,又是送礼又是龙血的,不可能没有旁的事情。
顾玉晗咬咬牙,将墨玉璃闭关与出关之后要来寻她的事情都告知了,至于旁的事情她打死不开口,在自己家门口还差点给人调戏,她脸皮薄,说不出口。
“原来如此,果然是个色胚。”公孙敬之破口怒骂道,“没见过美人啊?这般上赶着贴,真不要脸!最好渡劫的时候,一道雷劫劈死它。”倏然停口,蹿到顾玉晗面前,“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修炼。马上引气入体,入练气境。趁它出关前飞升,到时候它打不过你,麻烦自然就解决了。”
这个想法倒是和顾玉晗不谋而合,没有什么比强悍的实力更叫人信服。
“正好通过修行来掩饰龙血的事情,这件事你一定不要和旁人说。”
顾玉晗收回杂乱的思绪,盘腿静坐在榻上。合上双眼,心中回想着先前背的书。说来也怪,这些内容好像活过来一般,不再是那么晦涩难懂,好似一下子开悟了般,源源不断萦绕在周身。
沉心静气,以自身为媒介,引天地之灵气,洗涤全身,归于识海,登修仙之路。
仅是呼吸间,周身灵气暴动,自四面八方涌来,争先恐后般朝顾玉晗冲来。识海之中出现无数细小的圆点,全都凝聚在一处,最终形成一滴金色水珠,汇入无垠的黑暗之中。
顾玉晗不知那金色水滴是什么,心中一味想要得到更多,越发沉下心思,想要不断往外探寻,搜索更多的圆点。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玉衡峰上,东方鱼肚翻白,一抹晨光划破云层,昭示着新一日的开启。须臾,充满着生机的阳光透过破碎的殿门洒在玉阶之上,灿烂炙热。
再往外,远处层峦叠嶂,四下空旷寂静,偶然闻得几声清脆的雀鸣,少顷,耳畔传来清风拂过枝叶的簌簌之音。忽又听得外头弟子欢笑交谈之声。
兔走乌飞,一切好像转瞬即逝,顾玉晗逐渐感到疲倦,又发现金色水珠积累已盈一掌心。收气睁开眼,公孙敬之的大脸在面前放大,吓得她本能用双手去推,但他是虚无缥缈的魂魄,顾玉晗一个推空,眼见就要一头栽下去,脱口而出《踏风行》的口诀,闪身一转,竟稳稳站在一旁。
“我,我成功了。”顾玉晗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孙敬之,眼神满是需要肯定地渴求。
公孙敬之不语,目光一凛,不知从何处化出一柄剑刺来,顾玉晗连忙闪躲,期间再度施展《踏风行》。
避出了屋子,顺手折了一段竹枝,空手去除竹叶与分枝。身随心动,使了一招云龙出海,虚晃一招,让公孙敬之以为自己要向上刺,待他本能地侧躲,再使出蜻蜓点水,由上刺下,贯穿他的后颈。
“不错不错。”
顾玉晗笑容一滞,转身看去,正是傅云封。他的身旁还站着一较为年迈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顾玉晗看,眼中似有惊艳之态显现。若是钟毓灵在此就会知晓此人正是玄元宗的掌门——沈行云。
“还不快过来拜见掌门。”
幸亏傅云封先开口替顾玉晗解围,顾玉晗连忙快步上前行礼道:“弟子顾玉晗拜见掌门,拜见师父。”
“你刚刚那一招是从哪里学的?”
顾玉晗埋着头回话:“弟子从玲珑阁中的书上学的。”
“哪本书?”沈行云似乎颇为急迫,紧跟着顾玉晗的话尾追问。
“《无名十三式》,弟子是在玲珑阁第七层左手边第三间中发现的。”
说罢,沈行云看了一眼傅云封,抚掌大笑:“师弟,你真的收了个好徒儿。本座还奇怪为何你会一直拖着迟迟不肯归还,现在本座明白了,这样好的徒儿,自是做得。”
反倒傅云封愈发谦卑:“多亏掌门师兄大度,才能让这顽徒多学了几招。”
顾玉晗也不是个傻的,见二人之间的气氛怪异,立马上前道:“弟子多谢掌门宽宥。”
“玉晗啊,不必客气。”沈行云面容和蔼,宛若清风拂面般轻和,“本座适才观你的步伐,应当是《踏风行》。”
不亏掌门,就那么几招都发现了。
“正是《踏风行》,只是弟子不熟练,让掌门见笑。”
落在后面的傅云封偷偷瞪了顾玉晗一眼,仿佛不愿她再多说。
“六个月能习得如此,已经是成绩斐然。”
六个月?居然过了六个月?那不是错过了入分宝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