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其他类型 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结局+番外
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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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淑

    男女主角分别是钟青宴柳映枝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重生毁你青云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温子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她不是答应得很爽快,散学不和钟青宴一同乘马车回么?我还以为她转性了,不当舔狗硬气一回了呢,感情都是装的啊。”“钟青宴是京城来的贵公子,身后富贵不知多少,这么一条大鱼,她一个管家之女怎么可能放过?”“也是......”其余几人点头认同,此时看向柳映枝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鄙夷。讥诮奚落的话入耳,柳映枝没理会那几个碎嘴的。行到马车旁。马夫是钟青宴的小叔钟二柱,一见到钟青宴和方柔,就立马毕恭毕敬喊着:“钟贵公子,方小姐,请上马车。”然后,躬腰扯着袖子伸出手臂,恭敬服侍着他们二人上马车。见柳映枝来了,却只淡淡道:“映枝姑娘。”也不服侍,只干站在一旁。此时,坐定的钟青宴撩起幕帘,别了她一眼,表情依旧温和,却开口反讽,“你不是不跟我坐一辆马车回...

章节试读

“下午她不是答应得很爽快,散学不和钟青宴一同乘马车回么?我还以为她转性了,不当舔狗硬气一回了呢,感情都是装的啊。”
“钟青宴是京城来的贵公子,身后富贵不知多少,这么一条大鱼,她一个管家之女怎么可能放过?”
“也是......”其余几人点头认同,此时看向柳映枝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鄙夷。
讥诮奚落的话入耳,柳映枝没理会那几个碎嘴的。
行到马车旁。
马夫是钟青宴的小叔钟二柱,一见到钟青宴和方柔,就立马毕恭毕敬喊着:“钟贵公子,方小姐,请上马车。”
然后,躬腰扯着袖子伸出手臂,恭敬服侍着他们二人上马车。
见柳映枝来了,却只淡淡道:“映枝姑娘。”也不服侍,只干站在一旁。
此时,坐定的钟青宴撩起幕帘,别了她一眼,表情依旧温和,却开口反讽,“你不是不跟我坐一辆马车回家?”
柳映枝觉得有些好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道:“我是说不跟你一起回家,但没说让你坐我的马车回家!”
钟青宴面色一僵,他在柳家一直过得富家公子的生活,在学院也一直被追捧成京城贵公子,但凡出行都是坐这个豪华马车,习惯了后他倒忘了这马车本来是柳映枝的。
可一开始分明是她求着自己坐她的马车的,还说她的马车就是他的,怎么现在却又不乐意让他坐,还特意说明这马车是她的?
她发什么疯呢?
钟二柱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劝道:“映枝姑娘,你怎么能跟钟贵公子置气呢,快别闹了,雪下大了赶紧上马车吧。”
而后瞥了一眼钟青宴。
钟青宴看到钟二柱投来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阴沉的天,和鹅毛大雪,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情愿,但也大发慈悲道:“行了,赶紧上车吧,我就不跟你计较今日之过了!权当给你一个机会!”
柳映枝耻笑出了声,他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给我机会?钟青宴,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生气再道:“这是我的马车,我说了算!你们两个都给我滚下来,我不想和你们坐一辆马车回家!”
一个管家之子反了天了他,她的马车她想坐就坐!
何须他给机会?
还有那个钟二柱,喊他们贵公子小姐的,却喊她映枝姑娘。
真以为他钟青宴是京城的贵公子了!
听到她骂钟青宴,还要把钟青宴和方柔赶下来。
众人一脸吃惊后,都开始骂柳映枝。
“钟青宴是柳家的金主前主子,柳家的一切都是钟青宴家给的,她一个管家之女怎么敢这么骂他?”
“就是,那马车还是为钟青宴专门打造的,她竟然敢命令他下马车!要不钟青宴赶紧把柳家所有家财都收回去吧,看柳映枝还敢不敢分不清主次这么嚣张!”
钟青宴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我刚刚都说不和你计较了,你怎么还这么无理取闹!”
方柔此时也伸出头来,一脸千金大小姐好脾气大度模样,说和道:“映枝,青宴哥哥好声好气和你商量,对你这么宽容大度,而且我也没计较你抢了我的琴,你就别闹了好不好,这么多人看着呢,快上马车吧。”
柳映枝双手抱胸,冷脸看向方柔呵了一声,“闭嘴!你一个豆腐坊之女,这更没你说话的份!”她逐渐没了耐心,“我再说一遍,都给我滚下来!”
钟青宴不光蹭她的马车,连带着他喜欢的人也日日坐她的马车上下学,真是给他们脸了,坐久了真以为马车就是他们的了!
方柔被她的话戳中心窝,听着贬低她身份的话,捏着幕帘的手指紧了紧,红唇紧绷一脸的委屈。
钟青宴看到后顿时一阵心疼,对柳映枝的不满怒火达到顶峰,忙将方柔拉回马车里护着,冷脸放下幕帘,直接怒声道。
“好,既然给你台阶你不下,那你就自己走回家吧!小叔,我们走!”
钟二柱斜眼还有几分顾虑地看了柳映枝一眼。
但似又想到什么,也就一点顾虑没了,一鞭子下去,驾马直接走了。
那边看戏的人拍手叫好。
“活该,谁让她看不清自己管家之女的身份,蹬鼻子上脸招惹金主了!被丢下了吧,哈哈哈!”
“这种没规矩妄想欺主还不懂得感恩的贱人,就应该狠狠给她点颜色瞧瞧,光丢下还是不够,要我就打一顿让她长长记性,下次在前主人加金主面前,夹着尾巴好好做人!”
柳映枝气笑了,钟青宴倒是真敢这么丢下她,究竟谁给他的胆子!
“北霖!”
她对着空气轻喊了一声,就见不知从哪出来了一个人影,是侍卫郁北霖。
从她十岁救了他后,他就成了柳家侍卫,不,准确说是她柳映枝一人的侍卫。
他少言寡语,一张俊脸总是面无表情,一双墨眸也只追随着她的身影。
即便她不让他跟着守着,可他依旧默不作声跟在她身边。
只是不被允许就从明面躲到了暗处。
这点柳映枝是知道的,所以,她才喊了他的名字。
因为她知道,她只要叫他,他就一定会出现。
只见他一身黑衣,一张脸却好看得不像话,如水墨晕染开的山水画,柔和俊美,也如冷剑遁空刺破天际,冷冽峻峭。
那是将刚柔融合得恰到好处的一张完美无瑕的脸。
比钟青宴好看不知多少倍。
而且,他眉宇间除了冷峭还有与生俱来的矜贵,即便身穿一身粗布劣质的黑衣,也丝毫掩盖不住他半分高贵的气质。
像皇亲贵胄,华贵耀眼,高不可攀。
他话不多,闷葫芦一个,从来只做不说。
上一世她还因为他这性格,经常被惹得不高兴。
到后面也越来越讨厌他。
父亲死后,她脾气变大,就更看他不顺眼,甚至总骂他,让他滚,让他从哪来回哪儿去!
后来,父亲死后一年的忌日前几日,他还就真不见,走了。
当时她还庆幸,他终于走了,可父亲忌日那天,她就被绑架了。
拉回扯远的思绪,她现在才知道,他不说那些花言巧语只付出行动这个品质究竟有多难得。
也才明白,自己身边的人,除了父亲也就只有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
思及此,她思绪就回想到上一世死后,看到的那些他一直默默守护关心自己的画面。
她心中陡然生出许多愧疚。
这一世,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般了,她会对他好的。
敛回思绪,柳映枝眨了眨眸道:“马夫不知好歹,架着我的马车走了。”
她话说一半,郁北霖便明了,拱手垂首冷冷嗯了一声,便脚下生风腾空直接朝马车追去。

看到柳映枝来了,李掌柜忙上前一步拱手回道:“我只是让钟青宴结账,可他一直没钱结账,我这才留各位至此的。”
听后,她从容道:“原来只是这点小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账单我看下。”
李管家双手将账单递给她,她看了一眼,呀了一声,清亮亮嗓音拨开,“花费了近五万两呀!看来你们吃的是金子,这次宴会可真够豪的。”
她又轻笑一声,将账单收了起来,豪掷千金道:“他们都是我的同窗,没必要把事情弄僵,钟青宴既然没钱付账,那今日这单我来买。我的丫鬟已经去取银票了。”
一听五万两,众人也短暂诧异了一瞬,知道醉满楼的菜贵,可没想到这么贵。
但又听柳映枝后面的话,众人都开始疑惑起来。
虽说钟青宴从京城来不会带太多银子,可北荣国票号通达,很多高达显贵都用飞钱,每到一处存取都很方便。
可听掌柜和柳映枝的意思。
他是没钱付账吗......
此时,钟青宴的脸热得发烫,攥紧的拳头都要捏碎了。
他本来以为她会悄悄给李管家结账,此事就了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一点儿不顾及他的颜面,这么高调地说他没钱替他结账!
此时他才恍然,原来,她真正的目的是让他在众学子面前难堪丢脸!
这个女人,她是疯了吗!
这么做除了彻底惹怒自己,对她有什么好的!
她就不怕,自己彻底记恨上她,永远也不喜欢她了!
就在这时,小船载着人驶来,上了船,喜桃将钟管家强行拉到了柳映枝面前。
钟管家一直低着头将一沓银票递给她,她接过后转身交给李掌柜。
然后转身看向早已气急败坏却强忍着怒火钟青宴,笑道:“对了,还没祝你生辰快乐呢,这次你生辰宴我就替你付账了,但可没下次了。毕竟,花钱养着你可以,可还一并养着你的女人......”她拖着长音,视线扫了一眼方柔,而后冷声道:“我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可没那义务!”
望着柳映枝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白芝芝有些看不下去了,反驳道:“柳映枝,你爹只是钟贵公子家告老还乡的管家,你们柳家的所有钱都是钟贵公子给你们的,你帮钟贵公子结这一次账有什么可傲慢的!你手里的钱,不都还是钟贵公子的!要说养,那也是钟贵公子养着你们柳家!”
她这话一出,众人听后觉得在理,疑云散去也都纷纷附和。
柳映枝笑了笑,看向白芝芝灵魂发问:“你说他是京城的贵公子,那请问,他是京城哪家的?家中官居几品?还有什么兄弟姐妹?为何要来临州过度研学?是京城的资源不如这儿好?”
被接连几问,把白芝芝问懵了,她确实一无所知。
众人亦都是道听途说,自然更是不知。
柳映枝这才笑出声,高声道:“看来你们都不知,那就我来实话告诉你们吧!他,钟青宴,根本不是什么京城来的贵公子,只是我们柳家的管家之子,他整日装的阔绰贵公子样,都是花的我的钱!我不过是喜欢他,才好吃好喝好穿的给他的,只是没想到啊,我养了个白眼狼,他自己当贵公子把我传成了管家之女!”
说着,她指了指一旁低着头埋着脸生怕被人看到的钟管家,“这就是我们柳家的钟管家,他才是钟青宴的父亲!”
而喜桃在看到小姐眼神时,就当下会意,直接上手一揪头发,钟管家的头就被抬起来了。
他这一抬头,众人顿时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脸和钟青宴有四五分像。
很显然,他们就是一对父子。
又见钟管家身上穿着管家服饰,且他们都姓钟。
看到这儿,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心里嘀咕起来。
原来,钟青宴真的如柳映枝所说,只是管家之子,根本不是什么贵公子,而她柳映枝才是实打实的柳家千金。
这么长时间以来,钟青宴一直花着柳映枝的钱,在他们面前装阔气扮贵公子!
所有人此时都用异样眼神朝钟青宴看去。
钟青宴瞬间慌了,他紧蹙着眉,心里又慌又乱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羞耻和愤怒。
但他忽然想到什么,很快又眉头舒展,强装镇定地反驳起来:“我是管家之子怎么了,这个,我从没否认过,我也从没承认过我是京城来的贵公子,是大家无缘无故谣传出来的,这与我何干?又何来装阔绰贵公子一说!”
“再说了,什么你花钱养我!分明是你们柳家看中我是临州第一才子,有学识有才华,将来,我科举入仕,前途一片光明。现在供我吃喝,不也是为了日后我功成名就连本带利还给柳家么!”说到这儿,他语气开始不忿,“我和你们柳家,都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这,又算是哪门子你花钱养我!”
言罢,他神情已然恢复倨傲,如往常一样站在道德制高点,开始谴责柳映枝道:“反倒是你,今日生辰宴本就是你非要给我办的,是你非要安排的,到了节骨眼上你又故意不付账,不就是为了拿钱来羞辱我么?柳映枝,你真虚伪!”
柳映枝看着他几句话就把事情颠倒。
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他是受害者的表情,仿佛他是高洁明亮的君子,永远是对的,错的只会是别人一样。
呵!她顿时气笑了。
上一世她怎么没看出来,他脸皮这么厚。

不多时,柳父来了,柳映枝直接拉着他行入内室,将自己作的诗拿给父亲看。父亲看到后,果然被诗所吸引,满脸惊喜和不敢置信,而后难掩兴奋地逐字逐句欣赏起来。
另一边,郁北霖去叫钟青宴的路上,刚行到半路,就见他自己来了。
钟青宴此时也看到郁北霖,他一脸傲慢,满眼敌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冷嗤一声,掠过他大步流星朝百蓉园走去。
他是被父亲逼着来的,他已经六日没按照约定还钱了,他还是太天真,一开始他以为他的字画很抢手,可除了前几日,有几个肥婆娘想要包养他买了几幅之外,没一个正儿八经欣赏他字画的人买。
父亲也没了工钱,他们手头上几乎都没钱可花了,这几日父亲也总是骂他,让他赶紧来讨好柳映枝,好让她把那五万两欠条撕了。
尤其今日,他一回屋子,就被父亲臭骂了一顿,直接赶自己来了百蓉园。
他本来一身傲气,就是死也不会来求她。
可是,过了几日没钱的日子,确实很难过。
而且,他整日想着怎么卖字画赚钱,都没法儿心无旁骛读书了。
他也只是因为想好好读书,所以才来求她的。
如此一想,他那羞耻的滋味才少了些。
内室,喜桃进屋说钟青宴来了,就在院中。
柳映枝暗想他来得够快的,望着赞扬欣赏自己写的诗句的父亲,道:“父亲您先在这儿看,钟青宴应该是来还银子的,女儿去去就来。”
柳青华还沉浸在诗句中,压根没听女儿说了什么,眼睛都没离开手中纸张,只点头敷衍嗯了一声就继续欣赏起来。
此时内室门窗紧闭着,只要父亲不出声,钟青宴是不会知道父亲在里面的。
柳映枝视线从身侧后紧闭的窗移开,暗暗一笑,行到廊下,站在石阶上,望着站在院中的钟青宴,道:“你是来还银子的?连着五天加今日的一共三十两。拿来吧。”
钟青宴听后,脸上顿时有了尴尬之色,他轻咳一声,讪然地上前走了两步。
表情很不自然道:“我,我不是来还钱的。”
“那是来领罚的了?”
钟青宴一听这话,皱眉,表情明显不悦,但压着情绪再道:“也不是......我是来跟你说以后每日五两的银子,我不能还你了......也不是不还,就,就当是先暂时欠着,等我科举上榜,我会还的。”
他没按照父亲说得求柳映枝撕了欠条,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出那么低声下气的话。
言罢,他又仰头挺胸,理直气壮道:“主要是每日总想着还你钱,都搞得我无心读书了,这很影响我日后中举。我中不了举自然就没法还你钱了,所以,这钱就先暂时欠着吧。”
柳映枝听他三言两语就替自己安排明白了,好笑地看了一眼他,道:“你说欠着就欠着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再说了,那日是你当着我父亲面承诺过的,每日还五两,这才几日,就反悔了?莫非,那天你那么硬气地答应,只是故意在我父亲面前装君子的?”
最后这句话一出,顿时把钟青宴激怒了,“谁装了!柳映枝,你别张口闭口就污蔑我!”
“而且,刚刚我不都说得很明白了么!是暂时欠着!等我科举中榜有钱了自然会还你,我不会赖账的!况且,这五万两对你来说根本不叫事,柳老爷都说不用计较了,是你偏要计较偏要为难我!”
“就因为我不喜欢你,你就非要对我这么咄咄逼人,斤斤计较吗!”
一听他又开始理直气壮指责起自己了,柳映枝勾唇一笑道:“我怎么咄咄逼人,斤斤计较了,展开说说。”
钟青宴这会儿正在气上头,一听此,直接顺着她的话,给她掰扯起来。
“就说生辰宴会那次吧,明明是你给我准备的生辰宴,你却故意不结账,非逼着我低头求你,我求你了,你却不给我面子,当众结账还故意揭穿我是管家之子的身份,这不是咄咄逼人?后来嘴上说替我结账,事了后却让我签五万两欠条,还在你父亲面前逼着我每日还五两,这不是斤斤计较?”
“现在,我都来求你了,可你还一副死咬不松口的架势,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这不是咄咄逼人,不是斤斤计较?”此时,他越说越有理,神情也更加激昂不忿起来。
“还有下雪天那次,只是因为我让你给柔儿斟一盏茶,你就计较上了,把我们赶下马车,回来还和你父亲告恶状。这些,不都是因为你斤斤计较!”
柳映枝听着他的话,双手抱胸笑容加深。
“生辰宴那次,分明是你之前答应父亲解释你管家之子身份,你为了面子没解释,还想花我的钱继续装贵公子,我看不过去只是阐述事实表明了你我的身份,这就是咄咄逼人?”
“你花了我的钱,办的生辰宴,我让你写下欠条,天经地义的事,又成了我斤斤计较了?”
“今天这事,答应好的每日还五两,你反悔我不同意,这在你眼里又成了我咄咄逼人了?”
“哦,还有,方柔只是一个豆腐坊之女,你是管家之子,你吩咐我给她斟茶,我凭什么听你的?当时分明是你先坐着我的马车要丢下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拿回我的马车扔下你们?”
柳映枝口齿清晰,一一将他的话反驳,继而又轻蔑一笑,道:“钟青宴,你指责别人之前,能不能先反思你自己?只要不是利己的就都是别人的错,你这么虚伪,自私,道貌岸然,你自己没发现吗?”
“虚伪自私的人分明是你!我没有错!”钟青宴像是突然被踩中了尾巴一样,突然气急败坏地指着柳映枝怒道。
他就不该听父亲的话,来找她。
她一直都善妒且小心眼,自己不喜欢她还喜欢方柔,她肯定到现在都记恨着!
就算自己求她,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放过自己的!
“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的,你的钱我还不了了,有本事,你就打我!”钟青宴彻底怒了,也懒得再与她多掰扯,硬气道:“你打伤我,我就去找柳老爷,告诉他这个女儿多么心狠手辣,歹毒心肠!看到时候,柳老爷向着我这个有价值的临州第一才子,还是向着你这个草包女儿!”
言罢,他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直接甩袖,怒气冲冲地走了。
听到他这威胁的话,柳映枝不怒反笑,余光扫去身后紧闭的窗户。
见钟青宴出了院子,她才扭身回到内室。

“而且,一个只会败家的草包,我临州第一才子,日后要进京封侯拜相走青云路的,我还看不上你呢!”
白芝芝听柳映枝刚才显摆那话,正心里憋着一口气,听钟青宴讽刺她是草包也跟着附和起来。
而此时凑过来的几个学子们,本来已经围成一个小圈拥簇着柳映枝了,一听钟青宴那句草包,和他将来登科入仕的话。
转瞬间,大家表情都变了。
踟蹰了一会儿,就都坐回了自己位置。
临州是商贾之州,富商少说有一百,柳姓最起码有十几个。
而首富柳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教出一个草包女儿?
所以,柳映枝肯定不是首富柳家的女儿。
至于钟青宴,他们信他肯定日后能高中。
士农工商,商是最末,在座所有人都很清楚明白的,自然而然,也知道若是他来日真当了官,昔日同窗这份交情,有多有用!
转瞬间,大家权衡利弊下,很快想明白了,而大家本来友善的脸上,这会儿都又变了一副面孔。
也不觉得她当钟青宴舔狗,是钟青宴不知好歹。
场面画风逆转,大家都恢复了之前对柳映枝的厌弃,对钟青宴捧着巴结的样子。
而一旁静坐着不语的方柔,原本对钟青宴已经心生嫌弃了,觉得他一个下人配不上自己,可听到这儿。
又想,若是他来日真高中去了京城当官,那他也能勉强配上自己。
再不济,她跟着他去京城,也能把他当跳板,攀附别的权贵。
想明白这一点,方柔眼底神色瞬间变化,从原本不冷不淡,变得目光灼灼,无比深情起来。
道:“是啊,我相信青宴哥哥是良金美玉,绝非池中物,日后仕途也会一路平步青云的!”
“而且青宴哥哥,就算你是管家之子,我也不嫌弃你,昨日我说的心悦你愿意一生相随,就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方柔的深情告白,顿时惹来众人一阵赞誉。
也都满眼艳羡地望着这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柳映枝听到后,都险些忍不住要鼓掌叫好。
豆腐坊之女和管家之子的爱情,真的好感人啊,回想上一世她怎么就那么没眼力见,非要横叉一脚呢?
这一世,他们两人可一定要锁死在一起!
毕竟,她没了钟青宴,可还有父亲,还有钱啊。
此时,钟青宴也深情地望向方柔。
他就知道他没喜欢错人,这会儿他反倒更庆幸,昨日和方柔在一起了。
又听到学子们又都和以前一样,拥护自己群嘲柳映枝,心中更加得意。
极其不屑地瞥了柳映枝一眼。
冷哼一声腹诽,她以为揭穿自己是管家之子,就能让学子们踩自己,改追着捧着她了?
呵!怎么可能,也不看看她那草包愚蠢样!
嗤笑一声,丢了一句:“就你们柳家挣来的不干不净的钱,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上不得台面!”
他说完,众人就又将焦点聚在柳映枝身上。
又开始一口一个草包,群嘲起了她。
柳映枝对他们的嘲讽,她神色裕如,静静望着他们。
挑眉静默不语,都是一群没脑子的墙头草,把他们的话入耳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么?
而且,很快他们就不会再见了。
因为等把钟青宴父子赶出柳家后,她就要着手做珠宝生意,为举家都迁去京城做准备。
之后彻底将柳家布行的生意都改做珠宝。
因为半年后整个北荣就要掀起一阵布行贱卖的风波,到时候不光柳家乃至整个北荣的布行商贾都要亏损。
柳家更是亏损近一半的钱财。
而与此同时,珠宝开始在北荣盛行,头饰衣服上都会镶嵌珍珠。
珠宝行则行情大涨。
所以,这一世,她当然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让柳家既能从布行贱卖风波中脱身,又能赶上珠宝风潮,狠狠赚上一笔,争取在半年后将柳家迁去京城!
历经上一世,在青楼那几年,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清楚挣钱的重要性!
而这一世,她是不想再把精力浪费在男人身上了。
她的目标很专一,只有一个就是挣钱,把柳家生意做大做强,做到京城第一皇商,让父亲安享晚年。
想到安享晚年,突然,她脑海里恍然间闪现出不久后发生的一件大事!
便是父亲因为去送货回来路上,将会意外失去了双腿!
而父亲失去双腿后,整个人抑郁寡欢,最后不到半年也就是正赶上布行贱卖风波时,就去世了!
此时她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努力回想上一世这件事的回忆。
这一世她绝对不能再让父亲出意外!
可是,上一世的这时候她只知道整日围着钟青宴转,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父亲是何时去送的哪一批货。
只记得,父亲出事那日似乎是发生在寒休前后。
她算了算日子,好在现在距离寒休还有一个多月,应该还来得及阻止。
只要这段时间她时刻关注着父亲何时会出门送货,无论去哪送货,只要自己及时拦住不让父亲去送就好了。
可她心里还是很不安,总觉得父亲还会出事。

很快,到了散学。
柳映枝和郁北霖刚到学院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父亲站在马车旁等自己。
父亲整日忙着处理生意,小时候陪自己的时间都少,今日竟然有时间来接自己,她顿时乐开了花。
似蝴蝶一样飞扑过去,一把抱住父亲。
“父亲,您不忙生意的事了?今日怎么有空来接女儿散学了?”
柳青华双手搭在女儿臂膀上,及时扶住扑过来险些没站稳的女儿,又抬手宠溺揉了揉女儿的头,笑道:“昨日你受了委屈,父亲今日当然是在学子面前给你撑腰来的。而且,再忙父亲来接你散学的时间也是有的。”
“走吧,我们去醉满楼吃饭。我听你李伯伯说了,昨日多亏了你的提醒让醉满楼避免了一起沉船事故。你李伯伯特意安排让我今日带着你去,要好好谢谢你。”
柳映枝改成搂着父亲胳膊,笑得眉眼弯弯,道:“好!那,父亲,让郁北霖一起吧?”
柳青华此时看了一眼郁北霖,眸色深深,却点头答应了:“好。”
“父亲也想让钟青宴一起,父亲知道你这会儿还生他的气,不想见他,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又喜欢了他十年,再吵架拌嘴,最后也还是要和好的。正好借这个机会说开了。”
柳映枝本来心情很好,一听父亲提到钟青宴,她脸上的笑容就没了。
“可女儿真的不喜欢他了,也不想和他和好。”柳映枝解释。
柳父也知女儿还在气头上,便也顺着女儿的意点了点头,没叫钟青宴。
之后,父女二人便同乘马车走了。
而她飞奔抱父亲又跟着父亲上马车这一幕,正被门口学子们看了个正着,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能看出他们举止很是亲昵。
白芝芝道:“钟公子,你说的柳映枝有目标了说的就是这个老男人啊?这都快当她爹了吧?”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下贱的小侍卫呢。
后面陆续出来的学子,只看到柳映枝搂着老男人上了马车。
此时,有人猜测:“我记得临州就有个柳家近几年富起来,就是靠卖女求荣发家,钟公子不是说柳家的钱不干不净么,会不会柳映枝家就是那个柳家,她家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肯定就是啊,你看她刚刚那么熟练上马车的样,肯定上过不少老男人的马车。”
“啊?那她现在的新目标就是刚刚那个有钱的老头子?可她都还没及笄呢,就这么放荡荒淫,还是和不少老男人睡的,那身子岂不是已经烂得没人要了?”
“可不,说不定她早得了花柳病了,也难怪她当舔狗时钟青宴不喜欢她,她这么脏谁要啊!”
“就是,看她昨日花钱那阔绰不心疼的样,我还以为她家多么有钱呢,原来她花的也是别人的钱!花起来,当然不心疼了!”
众人都在学院门口围观着,白芝芝起头,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柳映枝传得像卖身求荣的青楼女子一样低贱。
而柳家则成了卖女求荣发家的那个柳家了。
柳青华虽然是临州首富,但为人低调,鲜少出现在大众面前。
所以,学院的人都不认得他。
而知道那是柳映枝的父亲的钟青宴,此时沉默不语也并不打算替柳映枝解释。
只心中阴暗地想,这次是大家亲眼看到自己传起来的,可和他没一点关系!
随后,他暗暗一笑,没言语就直接朝自己马车去了。
众人见钟青宴不说话,就全都默认刚刚猜测的都是真的了,对柳映枝就更加厌恶起来了。
钟青宴走到很靠后停着的一辆老旧的青布顶盖马车面前。
没了柳映枝的豪华马车,他这几日都是坐的柳家给下人安排的马车。
马车很普通,里面也没有软垫,坐起来硬邦邦的,很漏风,还很颠簸。
可这也没办法。
方柔也跟在他身后,此时她看到还是那辆旧马车,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两日跟着他坐这种马车,她觉得新鲜还能忍受,可现在想到日后要一直坐这马车,白日在学院装的对钟青宴多么不离不弃,深情的情绪。
这会儿瞬间荡然无存了。
她都开始怀念柳映枝当钟青宴舔狗时,她跟着坐那豪华马车舒服的日子了。
而上了马车,钟青宴又面带歉意地对着她道:“柔儿,我日后散学都要去街上卖字画挣钱了,昨日生辰宴那五万两柳映枝让我写了欠条,我还得每日还她五两银子。所以,上学我能接你,可散学后就不能送你回家了,只能送你到下个街口。”
方柔脸色微顿,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才刚埋怨钟青宴日后都要让她坐这种下人坐的马车。
现在,却连这样的马车她散学后也没得坐了,还得半路走回去。
这么一会儿,她这心里落差一降再降,顿时让她很不是滋味。
“柳映枝家不是很有钱,为何她还要跟你斤斤计较这五万两银子,还非逼着你去卖字画还钱?她怎么这么小气?”
钟青宴:“她这人本就小肚鸡肠爱计较,不然她怎么会就因为我不喜欢她,就把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算了,别提她了,晦气!”
方柔见钟青宴是真的很不想提她,拧着眉心手指暗暗绞着帕子,也只得闭嘴不语。
但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第二日。
来到学院,到了堂室,柳映枝注意到原先主动找她说话的学子们,现在不光不搭理她了,还都纷纷掩着嘴满眼嫌恶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什么很脏的东西。
她面露疑惑,追问他们怎么了。
却听大家讥诮道。
“柳映枝,你还装什么装,你干的那些肮脏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就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恬不知耻,这么不要脸。跟你这种人做同窗,简直是耻辱!”
“可不么,学院就该明令禁止行为放荡的人,不能入学院!”
柳映枝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她干什么肮脏的事了?
但还没等她来及再问,夫子来了,开始讲课。
接下来几日,班内除了郁北霖,所有人对她都恐避之不及,她像是瘟疫,走到哪儿被躲到哪儿。
柳映枝猜测他们应该是又传了什么不实的谣言,找人没追问出来,她也就没功夫去深究。
被嫌弃孤立,放在上一世的自己,也许会难受,但现在,一群趋炎附势的人,她还巴不得他们不理自己呢,省得清静。
而后几日,她专心跟着郁北霖练习画画练琴写字,测验成绩也是突飞猛进,父亲对她更是多有改观。
见时机成熟,又问了丫鬟喜桃,得知当时钟青宴夸下海口每日还五两,这都已经六日没还了。
柳映枝勾唇暗笑,她就知道他会还不上。
这日散学回了家,当即写了上一世她从别处听来的好诗,命喜桃去请父亲来鉴赏一二。
父亲当年可是高中探花之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才弃笔从商的。
所以父亲对诗句颇为喜好。
之后,她又让郁北霖去叫钟青宴来她院里,说还钱事宜。
接下来,就等着搭好戏台子,让钟青宴自己在父亲面前暴露本性,揭露他虚伪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