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小说 女频言情 都重生了谁还追她,高冷校花不香吗?全文
都重生了谁还追她,高冷校花不香吗?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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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冥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让夏灵珊的女频言情小说《都重生了谁还追她,高冷校花不香吗?全文》,由网络作家“萧北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砰砰——”周女士有些不满的敲了敲办公桌。陈让赶紧收回思绪,继续端正态度。“周老师,我可以写检讨,当着全班读,您还可以把我爸妈叫到学校,严肃深刻的批评教育,太不像话了,好歹都是知识分子,怎么教得出我这样的儿子!”“......”周淑芳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这小子把她的话都说完了,周女士有点不愉悦。“你在教老师做事?”“没——我时刻准备着聆听您的教导,但是下节课马上要开始了,我想赶快回教室学习。”“......”你小子什么水平,自己没数?学习,你学个屁的习!但是这种话周女士不能说,那是“思想不端正”。“陈让,想学习可是你自己说的,检讨可以先不写,家长也不急着叫,马上五一长假,假期结束,就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摸底考试,你要考得好,班上排名有提升...

章节试读

“砰砰——”
周女士有些不满的敲了敲办公桌。
陈让赶紧收回思绪,继续端正态度。
“周老师,我可以写检讨,当着全班读,您还可以把我爸妈叫到学校,严肃深刻的批评教育,太不像话了,好歹都是知识分子,怎么教得出我这样的儿子!”
“......”
周淑芳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这小子把她的话都说完了,周女士有点不愉悦。
“你在教老师做事?”
“没——我时刻准备着聆听您的教导,但是下节课马上要开始了,我想赶快回教室学习。”
“......”
你小子什么水平,自己没数?
学习,你学个屁的习!
但是这种话周女士不能说,那是“思想不端正”。
“陈让,想学习可是你自己说的,检讨可以先不写,家长也不急着叫,马上五一长假,假期结束,就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摸底考试,你要考得好,班上排名有提升,这件事就揭过——”
“我要考得不好,任由处置!”
陈让赶紧接话。
不就“对赌协议”么,陈总签了!
讲道理,就自己这班上垫底的水平,完全没下滑空间。
见陈让这么豁得出去,貌似真悟了,周女士神态稍缓,又苦口婆心说教一顿后,摆手让他先回教室。
陈让前脚刚出办公室,后脚那个方才“嘲笑”过他的女孩,抱着一叠试卷跟着出来。
他先前就好奇这女孩长什么模样,此刻自然要看个真切。
标准的美人鹅蛋脸,睫毛细长,像两柄小扇、安静搭在眼帘。
眼眸清澈透亮,没有一丝杂质,鼻梁秀直,搭配线条分明的唇......
即便以滤镜时代的苛刻眼光来看,女孩的五官都挑不出任何瑕疵。
至于气质,不是夏灵珊那种妩媚花旦类型,而是端庄的大青衣。
自古青衣难出大美人,出了就是倾国倾城。
“让......让让。”
女孩先开的口——陈让不仅直勾勾盯着人家看,还挡了路。
“同学,你干嘛占我便宜?”
“啊?”
“我叫陈让,只有我妈叫我‘让让’。”
“同学,我没有想当你妈妈,你挡路了......”
“那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是。”
“喵喵喵?”
陈让很想甩她一张“黑人问号脸”。
摇摇头后、还是把路让开。
看着女孩踩着小碎步走远,他倒是有些疑惑。
自己上辈子,怕不是个“盲僧”。
居然不知道高中时代、学校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
好吧,上辈子的他,眼中只有夏灵珊,都“一叶障目”了、自是“不见泰山”,不知道也不奇怪。
“难道......是她?要真是的话,这也太巧了吧。”
陈让回到本班教室后,毫无边界感的黄博文,急不可耐凑了过来。
“小陈,灭绝师太怎么说?”
“还行,‘死刑’改‘死缓’了......”
明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学校就会放假。
上课老师想必也知道,学生们心思早飞到爪哇国了,也就没讲课,让大家上自习。
陈让跟周女士签了“对赌协议”,自己也挺有“主观能动性”,在最后阶段努力冲一把,考个好大学——上辈子自己二本都没考上,多伤父母的心。
但是骤然从2025年回到2009年,他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看得进去书。
整节课,基本都在压低声音、跟黄博文聊天。
“大黄,你觉得......谁是咱们学校最好看的女生?”
“小陈,你不一直觉得夏灵珊最好看么,我每次有不同意见,你都跟我急。”
“那可能是以前的我比较瞎......”
“我们德州一中最漂亮的女孩儿——”黄博文没有任何思考,就很笃定的说,“那肯定是一班的林静姝。”
“夏大班花虽然漂亮,跟这位、却没任何可比性。小陈,就这么跟你讲吧,你没见过真人,都想象不出,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
“我刚才大概是碰到她了......”陈让边说边习惯性摸着下巴,“大黄,所谓‘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你客观评价一下,林静姝配得上我吗?”
黄博文:“......”
也就他今天尿不够黄,否则肯定狠狠滋一滋这家伙。
此时陈让在梳理一段记忆。
前世的他,跟林静姝是有交集的。
15年左右,初出茅庐的他,参与了一家跨国大公司的竞标。
因为相较其他竞标者毫无优势,也就没抱任何期待。
结果中标者却是他——林静姝就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单,他才挖到了沉甸甸的第一桶金,最终实现财富自由。
现在想来,大概是林静姝翻看竞标者资料,知道自己毕业于德州一中,还跟她同届后,做了个顺水人情。
黄博文沉默一阵后,翻了个大白眼:
“小陈,林静姝要那么好追,还轮得到你?我看你就是被夏灵珊拒绝后,脑子瓦特了,一整天都神神叨叨......”
“去去去,老子早悟了,女人没意思。”
还了黄博文一个大白眼后,陈让却是话音一转。
“不过——林静姝长那么漂亮,如果她非要跟我谈恋爱,哪怕让我开豪车住豪宅,频繁出入高档场所,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无功受禄,一步登天......我也是愿意的。”
“......”
陈让不要逼脸的这番话,直接给黄博文干自闭了。
叮铃铃——
随着下课铃声打响,班上同学陆续起身,收拾东西回家。
零九年,劳动节会放整整七天,俗称五一黄金周。
不过高三学子肯定没这待遇,譬如陈让就读的德州一中就只放三天。
当然被老师家长PUA得明明白白的高三狗们,显然不会这么想,而是觉得——哇,居然能放三天!
陈让也跟着黄博文,出了教室,往校门口走。
路上他像个好奇宝宝、四处张望。
刚完成翻新的塑胶操场,布满爬山虎的后墙,许多狗尾巴草在道路两旁摇曳身姿,校门口停着许多零九版本的“老头乐”——也就是载人三轮摩托。
“这就是零九年,没有昏黄滤镜,真正的零九年。”
陈让心情逐渐变好,脚步随之轻快。
已经不怎么想念银行账户躺着的十几个亿了。
没钱,再搞嘛,多大事儿。
这个时间节点,移动互联网时代都还没真正开启,对他来说,可谓遍地黄金、四处机遇。
要说有意思,还得是重生有意思。
不过陈让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了公交车站牌——他看到了正在等车的夏灵珊。
上辈子能让某人把所有青春都耗她身上,夏同学的确很漂亮。
身材高挑又不至于骨感,校服明明很宽松,却一点没遮住曼妙身段,衣袖是卷起来的,露出的小臂,在夕阳余晖浸染之下,白生生的晃眼。
鼻梁挺翘,嘴唇红润,眼睛更是水汪汪的——任谁见了、也得赞一句“楚楚动人”。
夏灵珊旁边还站着个班上的女生。
单拎出来,绝对算个小美女,却被生生衬成了大小姐身边的小丫鬟。
此时女生轻轻碰了碰夏灵珊的胳膊:“陈让过来了......”
“哦。”
夏灵珊很冷淡的回应。
其实她早就看到陈让了。
自己是暗示过他,很羡慕隔壁班上的女孩子,能够收到情书。
但她想的是陈让偷偷递给她,方便她跟小姐妹们炫耀。
陈让一米八三的净身高,长得像周渝民,还有点小文艺,譬如会弹吉他,唱歌也好听。
陈让给她递情书,会极大程度满足她的虚荣心。
她哪儿想得到,陈让会虎啦吧唧的、当着全班跟她表白,甚至大声念了出来?
陈让是被同学嘲笑、也被老师教训了。
可是也有几个女生、在背地里骂她小婊砸的。
你委屈,我还委屈!
眼看陈让越走越近,夏灵珊开始猜测他会怎么做——跟自己发火;还是故作逞强的、装作没看到她?
无论哪种,她都有应对策略。
你生气,我比你更生气;敢不理我,我先不理你!
只能说,套公式做题就是快。
上辈子的陈让,选择了故作逞强,努力维系仅存的自尊,装作云淡风轻的从夏灵珊身边走过。
结果却是记吃不记打。
后来夏灵珊给了他两颗糖,他就又被钓成了“翘嘴”、继续自己的舔狗生涯。
所以夏同学敢这么傲慢是有道理的——被偏爱的人,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再来一次——陈让径直走到夏灵珊面前,看着自己上辈子的“白月光”和“意难平”。
眼中没有愤怒和怨恨,却也没有从前看她时的忐忑跟爱慕。
只有平静。
仿佛山岗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夏灵珊有些慌乱的开口:“小陈,我......”
“夏同学,你听我说就行。其实直到现在看着你,我还是会有那么一点心动,不过......”
陈让摇摇头后,语气有了些自嘲。
“我真的不打算再喜欢你了。好多人都说我不配喜欢你,但我觉得......是你配不上我的喜欢。”
十八岁的夏灵珊,当然理解不了,陈让语调平缓的这番话,暗藏着怎样的决绝。
那是整个少年时代,无数个为她辗转的夜,数不清的忐忑,割开又愈合、再狠狠撕开的疤。
陈让说完就走。
夏灵珊怔怔站在原地。
她恍惚有种感觉,似乎有东西,就那么悄无声息的、从她指缝间溜走了。

半小时后,陈让跟黄博文刚到教室门口,早自习铃声就响。
哥俩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赚了。
高中生的快乐,简单的就很纯粹。
此时班上还有些细碎交谈。
随着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偌大教室、瞬间落针可闻。
周淑芬板着脸走进教室。
“说件事——”
“马上就是省教育厅组织的三诊考试,也是你们高考前,最后一次检阅......老师希望大家都能拿出百分百的努力,争取考个好成绩......”
“在高考前建立起心理优势......才能有个比较好的发挥,对得起你们十二载的寒窗苦读、父母这些年的含辛茹苦......”
按照惯例,周女士训话完毕,就会让大家晨读。
今天没有。
她扫了陈让一眼:
“老师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什么叫‘少年慕艾’,但是老师更希望你们能‘见贤思齐’,明白什么样的年纪、该做什么样的事。”
“不要跟班上某些人学,该学习的时候不努力,甚至给班上女同学递情书,严重影响了班上的学习氛围......具体是谁,我就不点名了......老师只希望、这位同学好自为之!”
班上同学齐刷刷看向陈让,伴随压抑的笑声。
青春期的男生,内心肯定敏-感。
要换以前的陈让,铁定破防,当场红温。
但对现在的陈总来说,还真就是“些许风霜罢了”。
少年真诚又卑微的喜欢,并没有任何错,更不应该被嘲笑。
为了一片海,肯翻万座山——这才是少年嘛。
陈让冷眼扫向每个敢看向他的班上同学。
如他所料——这些家伙很快低头,嘲笑声也戛然而止。
扫视的过程,陈让注意到了坐在前排的夏灵珊——她也在看自己。
眼神交汇,夏灵珊哼了一声,很快撇过头去。
陈让却很清晰的、从她眼神中捕捉到了浓烈的委屈。
至于为什么——陈让当然搞不懂。
暗示我写情书的是你,把情书交给老师的也是你。
被同学们嘲笑的是我,被老班教训的人也是我。
你他妈委屈个什么劲儿?
夏同学有自己的逻辑。
“狗饿了,自己知道回头。”
这话是那天在公交站牌、牟佳佳说的,完全说到了夏灵珊心趴上。
整个五一假期,她都等着陈让低头认错。
第一天没动静,夏大班花不以为意——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嗯,允许他自我调整一天。
第二天依旧没有,夏灵珊开始烦躁——难道小陈就不怕自己真的不理他?
第三天她过生日,许多人围着她转,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陈让居然连一句生日问候都没有,更别说跟她道歉。
真正让她破防的、还是陈让那句“神经病”,以及拉黑她电话、删她QQ的后续操作——这明明是她的杀手锏!
这不倒反天罡么。
愤怒之余,夏灵珊也有些慌。
初中到高中,差不多六年,她已经习惯陈让围着她转、变着法子对她好。
陈让突然抽离这段不对等关系,形成的落差实在太大,夏灵珊完全接受不了。
她现在只希望陈让赶紧跟她服软,再把她QQ加上。
这样她才能把陈让删掉呀——夏同学真的很傲娇。
......
上午最后一节课铃声打响后,陈让跟黄博文一路放小跑,到了食堂。
某人从兜里摸出昨晚老妈给的十块钱,让黄博文去打饭,并且强调了打三份。
黄博文接过钱后有些疑惑。
“为什么是三份......你跟夏灵珊和好啦?”
“我靠,大黄,一世人两兄弟,你居然想我死?”
“那还有一份给谁打的?”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可是——”
“你个鸡婆,又怎么啦?”
“小陈,讲道理的话,十块钱只能打两份......”
陈让只尴尬了半秒钟,就找到了不尴尬的方法。
“你那份我请你,我那份你请我。对了、剩下两块钱记得还我。”
零九年物价还是挺低的,学校食堂的套餐,一份只要四块钱。
“......”
黄博文满脸怨念,却还是老实去排队打饭。
或许是比陈让大几个月,陈让偶尔也叫他一声大黄哥。
大多时候,黄博文都让着某人。
大黄哥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眼镜男,坐到陈让对面。
陈让提醒他:“同学,这个位置已经占了的。”
“陈让,你装鸡毛啊,难道你还能不认识我?”
“额——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眼镜男拽拽的,比起三根手指。
“第一,我们同班三年。”
“第二,我一直担任班长,主持班集体的日常工作。”
“第三,本人还是学生会的常务副-主-席,在全校都有相当知名度。”
“陈让,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靠——”
这下陈让想起来了——李文韬这个货!
这个年龄段的高中生——包括陈让——偶尔都会装尬逼。
但是陈让必须得承认,在装尬逼这条赛道上,李文韬是没有对手的,他才是真正的先天尬逼圣体!
这家伙跟以前的陈让一样,都是夏灵珊的舔狗。
陈让好歹拿了张“青梅竹马牌”,夏灵珊再怎么傲娇,时不时也会给他发两颗糖。
对李文韬嘛,却只有“生理性厌恶”。
高中整三年,陈让就没见夏灵珊给过李文韬一次好脸,这家伙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舔的愈发带劲儿——让他排狗后面都有点侮辱狗。
陈让耸了耸肩:“李大班长,有事儿?”
李文韬敲了敲桌子:“陈让,本班长命令你,立马去给灵珊认错!”
“......”
是这个味儿,这货一直拿“班干部”当“省部”的。
陈让正想回怼一句,“老子不认又怎么的”,却见李文韬摸出来一张红彤彤的钞票,啪的拍在桌上。
表情管理向来很到位的陈总,竟也没忍住,噗嗤便笑。
“笑什么,当我跟你开玩笑?本班长警告你啊——”
“告你妈个头哦,李文韬,也不是我说你,连豆腐都有脑子,你怎么就能没有,还是说猴子进化成-人类时,把给你忘了?我跟夏灵珊如何,关你屁事,说你狗拿耗子都是在侮辱狗!”
“你怎么能骂人......粗鄙、粗鄙啊!”
“骂你怎么了,滚远点,不然放我家大黄哥咬你!”
说曹操、曹操到——黄博文像个杂技演员、端着三个餐盘走了过来。
放下餐盘后,他冷冷盯着李文韬,顺便捏了捏拳头。
李文韬缩缩脖子,很快悻然离去——他肯定是怂了,毕竟桌上那一百块都忘了拿。
“小陈,什么叫放我咬李文韬啊,你当老子是狗?”
陈让轻轻弹了弹那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如果我说这钱咱俩一人一半,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沉默一阵后,黄博文吐出两个字:“汪汪。”
......
林静姝是高二那年,从上海转学到德州一中的。
入学那天,还是由省教育厅某位副厅长亲自护送。
她在德州一中上了一年多的学,从来没在学校食堂吃过饭——都是家里保姆做好,按时给她送。
今天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学校食堂。
五月份的蜀州盆地,气温经常飙到二三十度。
食堂这样的半封闭环境,学生又多,自然燥热。
此时许多人却有种“恰如凉风轻拂面”的感觉。
这就是林大美人自带的气场——竟能把这燥热的夏天、生生割出一抹清冷。
短暂沉默后,食堂炸开了锅。
“没看错吧,这是......林大校花?”
“她......她居然到食堂来吃饭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啊——也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跟她一张桌子?”
许多少年,目光都落在林静姝身上,伴随窸窣议论。
当林静姝那对弯月形的眸子略微扫过,他们却又纷纷转头。
别说跟她对视,好些个甚至当场红温。
这就是林大校花——她虽无意,却能恃美行凶。
此刻的林静姝,脸上没有任何微表情,高冷得不行。
直到陈让站起来跟她招手,她线条分明的唇角、方才略略的动了动。
少年们顿时感觉、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错觉吧——林大校花这是在笑?
一年多了,谁见她笑过。
“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
林静姝的浅笑,便是那恼人的春风。
不过——跟林静姝招手那家伙他妈谁啊?
好大的狗胆——竟敢邀请林大校花坐他边上。
好厚的脸皮——太阳打西边出来,林大美人也不可能搭理你的。
典型心里没逼数!
都等着看这家伙笑话。
许多人目送下,林静姝娉娉婷婷的走向陈让。
居然、竟是、当真......坐到了他身边。
于是眼球碎了满地。
我尼玛,什么情况?
别说他们了——连黄博文都是极度震惊。
小陈叫他打三份饭,多的那份,居然是给林大校花的?
前几天,陈让是拉着他蹭了林静姝家的“劳子”。
事后大黄哥也分析过——肯定是小陈脸皮太厚,林大校花不好意思拒绝。
毕竟在车上,这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怕是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结果只过了短短三天,小陈跟林大校花、居然就能约着一起在食堂吃饭啦?
零九年的高中生,相对内敛、也比较单纯。
哪怕同班,男生和女生都很少会结伴到食堂吃饭,别说不同班——那得是情侣!
总不能说——这两人在谈恋爱吧?

直到陈让完全消失在视线,牟佳佳——夏灵珊边上的女孩——方才回过神来。
没听错吧——陈让居然跟夏灵珊说,不打算喜欢她了,还说夏灵珊配不上他的喜欢?
班上谁不知道,陈让从初中就喜欢夏灵珊了,要多殷勤就多殷勤,要多卑微就多卑微。
怎么可能、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额,灵珊,你......你怎么啦?”
牟佳佳这才发现、夏灵珊眼中有些水雾。
讲道理,夏灵珊多傲娇,陈让刚才那番话,尤其那句“是你配不上我的喜欢”,让她如何受得了,心里满满都是委屈。
“佳佳,小陈......他今天像换了个人,要是以前的他,无论多么生气,都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
“灵珊,陈让今天是挺怪的。”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跟他......说声对不起?”
夏灵珊的神态,委屈又扭捏。
显然“跟陈让道歉”、对她来说过于荒谬。
“道什么歉——谁先道歉谁就输了!”牟佳佳直接否决,“你把情书交给老师是不对,难道陈让就没错?更何况他刚才态度还那么不好!”
夏灵珊果断点头——牟佳佳这番话,显然说到了她心趴上。
牟佳佳继续分析:“灵珊,等着吧,最多不超过三天,陈让一定会跟你认错的。狗饿了,自己知道回头!”
夏灵珊立马又傲娇了,扬起尖削下巴。
“哼,小陈居然这么跟我说话,我才不会原谅他!”
诧异的又何止牟佳佳。
逐渐浸染街道的暮色中,黄博文快步追上陈让。
“小陈,你确定自己脑袋没瓦特,居然跟夏大班花说这么重的话?”
“怎么的,我的大黄哥,我连不喜欢她的权利都没有了?”
“小陈,我明白了,你这叫‘创伤后应激综合症’,用故作逞强、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脆弱,待会儿回家后,就会躲在房间,蒙着被子掉小珍珠......”
黄博文煞有其事的分析。
“滚——朕可不是个脆弱的皇帝。”
陈让没好气摆摆手,想继续怼大黄几句的,话到嘴边,却又悻悻吞了回去。
靠,狗大黄你能把摄像头拆了吗?
上辈子的他,故作逞强不搭理夏灵珊后,回家还真就蒙着被子,差点没哭到呼吸性碱中毒。
好吧,这就是少年的爱情。
愚蠢且清澈,真诚却卑微,笨拙又热烈,一无所有但是倾尽所有。
当然——现在的陈总,想的就很通透。
少年时代,那个让你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白月光,其实只存在于脑海,只是恰巧在某个时间段,恰巧有那么个人很符合。
此时晚风逐渐轻踩云朵,晚霞开始贩卖快乐,陈让抬头望天,很装逼的吐出几个字。
“些许风霜罢了。”
“靠——”
黄博文抽了抽鼻子,仿佛在某人身上,闻到了逼味儿。
不过他很快想到另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小陈,你刚才跟夏灵珊说完话,为什么扭头就走?”
“你不觉得这样很帅?”
“是有点小帅......但是......我们也需要坐公交啊。”
“靠北,大黄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机车,等下一趟你会死?”
“有没有可能,刚才开走的、就是最后一趟?”
“......”
所以装尬逼是有代价的。
陈让跟黄博文的家,离学校可不算近,坐公交都要半个多小时,步行的话,没两个小时是走不回去的。
为什么不打车——怎么能指望两个愚蠢又清澈的高中生,兜里有打车钱。
更别说其中一个,先前还是个该死的舔狗,兜里有点钱,都拿来舔“女神”了。
“安啦,算我欠你一次,走吧,两小时也就到家了......”
“也就?”
“你他妈走不走?”
“走......”
哥俩正说到这里,前方街道驶来一辆豪车。
更准确描述是豪车中的豪车——劳斯莱斯幻影,商务车中的皇帝。
这车二五年都不多见,更别说零九年。
陈让有些诧异。
“零九年的德州市,有这种等级的有钱人?”
德州是蜀省一个地级市,下辖两区一县以及三个县级市,人口三百来万。
有钱人肯定有,却不大可能存在能在零九年买幻影的——这不符合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
不是买不起,而是没必要——在德州装逼,真用不着上“劳子”,那是拿大炮打蚊子。
“小陈,这是林校花家的车,她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的。”
黄博文又开始在陈让耳边碎碎念。
陈让没有答话。
他直接招手,仿佛那辆“劳子”是计程车。
出乎黄博文意料,幻影居然还真逐渐减速、停在了两人身旁。
副驾驶车窗缓缓落下,半露出一张绝美的鹅蛋脸——正是林静姝。
林大校花清冷如月色的目光,落在陈让身上,带着些疑惑。
陈让耸耸肩:“林同学,没赶上公交,反正顺路,捎我们一段呗。”
黄博文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
小陈这么没逼数的吗,林大校花出了名的高冷,哪可能捎咱哥俩?
你自己丢人现眼别他妈捎着我啊!
“大小姐......”
司机看向林静姝。
再次出乎黄博文意料,林大校花略微迟疑后,居然摆了摆手,示意陈让上车。
“这也行?”
大黄哥张大嘴巴。
“上车啊,你还真想走两小时回家?”
陈让赶紧打开车门,拽着黄博文上了车。
坐在单拆出来也能卖大几十万的潜艇蓝真皮座椅上,陈让感受着自带的按摩功能,仿佛自己的屁股也跟着高贵了——舒服,还得是“劳子”。
黄博文显然做不到陈让的松弛感,只觉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屁股更不是屁股,满脑袋就三个字——我也配?
“咳,同学,你家......住哪儿?”
司机侧回头看向陈让——他也纳闷儿,为什么大小姐会同意这个少年的请求。
陈让报了地址:“东升路建华小区。”
司机皱眉:“同学,我们方向是反的,根本没顺路......”
黄博文赶紧碰了碰陈让:“小陈,那我们下去吧?我突然觉得......走两个小时回家也没啥......”
陈让却是笑了笑:“叔,那也不能这么说,地球是圆的。”
“噗——”
坐在副驾驶、小表情很高冷的林静姝,直接笑出了声。
仿佛雪融冰消,晴日破晓,竟是明丽不可方物。
不过她很快捂住了嘴——妈妈说过,真正的名媛,是不可以随便笑的。
“大小姐......”
司机脸颊抽搐,看向林静姝。
“孟叔,掉头吧,反正......妈妈也不在家,我回家早些晚些都一样。”
林静姝语调清清淡淡,又变成了那个冰山美人。
孟叔只得缓缓掉头。
“这也行?”
黄博文侧头看着陈让。
某人倒是一脸的“如我所料”——因为她善啊!
前世的自己,虽说跟林静姝是同级校友,却没有任何现实交集,就这点香火缘,她都能扶他一把。
做成那单大生意后,陈让也曾鼓起勇气给她发了个很正式的邀请函,请她吃饭。
林静姝没有答应,只给他回了条消息。
“寒江孤影,山河故人,相逢不必曾相识。”
陈让把夏灵珊当女神,缘自少年情窦初开时的滤镜。
林静姝则是他心中的真女神。
可惜红颜薄命,陈让再一次知道林静姝的消息,已是十年后。
那时的林静姝,成了那家跨国大公司的掌舵者,却死在了伦敦某栋豪华庄园——烧炭而亡。
看了许多相关新闻后,陈让才知道——她有重度抑郁。
一场酩酊烂醉,陈让重生了,从2025年,回到了2009年。
他不知道那晚喝那么多,跟林静姝的死有无关系。
也懒得去探寻,自己偶然的重生,是不是暗含必然的因果。
他只知道,人家对你有恩,就得想办法回报,上辈子没有机会,这一世就多努力。
至于会不会被误解、他想“走捷径”和“傍富婆”,陈总抬手就是一记“大荒囚天指”。
讲道理嘛,我只是想报恩,我能有什么错?
路上没有任何交谈。
林静姝天性自矜,黄博文没胆儿,陈让则在沉吟——上辈子的她,为什么会重度抑郁,甚至要烧炭自杀?
十八岁版本的她,高冷是高冷,却也不乏星辰般耀眼的少女气——仿佛江上清风,又如山间明月。
不应该的。
半小时后,到了建华小区门口,陈让跟黄博文先后下车。
小区是老小区,老到外墙皮都开始脱落,仿佛掉光了牙、在夕阳最后余晖中回忆当年的老妇人,满满都是岁月的斑驳。
岔道跟大黄哥道别,又几分钟后,陈让到了家。
“儿子,回来啦?”
拴着围裙的老妈李凤琴,从厨房出来,看着陈让的眼神,满满都是宠溺。
看着骤然年轻了小二十岁的老妈,陈让神色复杂。
上辈子的他,虽说功成名就,个人问题却没着落,爸妈自然操碎了心。
每次看到父母望着别家小孩儿、满是艳羡的眼神,陈让心里都有负罪感,却实在做不到,随便找个女人结婚。
三十岁后,他跟日渐苍老的父母,开始有了隔阂——其实也不算隔阂,就是每次回来,都觉得家里暮沉沉的。
那时陈让早就水泥封心,只能选择逃避,减少了回老家的次数。

陈让喜欢夏灵珊,初中到大学,整整十年。
所有自由意志的沦陷,全世界非她不可的决心,那时的他,坚信只要不停付出,石头也能焐热。
大学某个时间段,感动之下,夏灵珊的确成了他女朋友。
可惜感动只是感动。
“陈让,我尽力了,但是......不爱就是不爱。”
“对不起,我累了。”
说这话时,夏灵珊跟新男友十指相扣,眼中是陈让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娇羞。
这一刀没有杀死陈让,却也彻底诛了他的心。
陈让还算坚强,没有彻底烂掉,甚至还在努力拼搏后,有了不菲身家,却也彻底水泥封心。
有月亮的夜晚,他偶尔也会去想——如果人生能够重来,自己会过怎样的一生。
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不会再喜欢夏灵珊。
没有怨悔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有夏灵珊的、过于泥泞。
十八岁时觉得她浑身闪耀,三十六岁再回头看,那不过是看她时自己眼中的光——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好。
“好吧,对于青春,我是有些遗憾,但也没必要真要老子重生吧......我银行账户里、还躺着冷冰冰的十几个亿啊!”
宿醉后,陈让缓缓恢复意识,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有间教室映入眼帘,窗户半开,窗帘在夏风中微微摆动,课桌整齐排列,上面满是书本,周围坐满学生。
有的趴着睡觉,有的奋笔疾书,大多数在聊天,声音细碎。
黑板上有行鲜明大字:“2009年4月30日,距离高考还有37天。”
勉强平复后,陈让逐步确认这不是梦境,自己真的重生了。
一场大醉,竟是从三十六岁的2025年,回到了2009年的十八岁。
“小陈,睡迷糊啦?”
说话的叫黄博文,绰号“大黄”,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陈让中学时代整六年的同桌。
十八岁版本的黄博文,顶着个锅盖头,嘴唇上有圈绒须,下颚处冒出来几颗青春痘,就挺调皮捣蛋。
“头......头疼。”
陈让揉着太阳穴,尽量让自己平静。
重生后第一件事该干嘛?
肯定不是打老师、烧教室和强吻女同学,而是跟大环境对齐“颗粒度”。
“那个......大黄,咱班上,最近有什么瓜吃?”
“有啊,”黄博文嘿嘿一笑,“你就是最大的那个瓜。”
“我?”
陈让有些懵。
吃别人的瓜、跟吃自己的瓜,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假装失忆?免费帮你回忆吧,”黄博文表情贱兮兮的,“昨天晚自习,你不是狗胆包天去跟夏灵珊表白了么,还当众念了情书,全班都炸锅了!”
“灵珊,我本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信仰。”
“啧啧啧,后面还有啊——”
“打住。”
陈让赶紧让大黄收了神通——该死的回忆开始袭击他。
上辈子的自己,的确是在这个时间段,当着全班跟夏灵珊表白的,然后成功当选哥谭市的大头目。
为什么会表白——陈让觉得不全是自己的错。
明明是她,夸自己唱歌好听,还说自己长得像她偶像周渝民。
明明是她,满眼都是小星星的说,很羡慕隔壁班的女生能收到情书。
从初中到高中,陈让对夏灵珊所有的殷勤,她也没拒绝过,还时不时、在QQ上给他发一句“晚安”。
如此种种,陈让很难不被钓成“翘嘴”。
回忆至此,前桌一个娃娃脸女生,突然回过头来。
“陈让,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找老班认错吧,等她主动来找你,问题就更严重了。”
“额,我跟老班认哪门子错?”
“那封情书啊——夏灵珊昨晚交给巡视晚自习的老师了,现在肯定在老班抽屉。”
“......”
有了这些提示,记忆彻底解封。
上辈子的陈让,被这封情书搞得挺狼狈。
请家长,当着全校念检讨,社死就罢了,时不时还会被人哔哔,持续往他伤口撒盐。
“看,这家伙就是陈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二本都不一定考得上的货,也敢跟夏灵珊表白?”
十八岁的陈让,还未“历经红尘万般劫”,自然做不到“恰如凉风轻拂面”。
高中剩下这小四十天,都如行尸走肉,高考自是一塌糊涂。
真没考上二本,最后读了所高价三本,没少糟践父母血汗钱。
当然——
对现在的陈总来说,给女生写情书算个der哦,又不是给老师写情书——那还勉强算个事儿。
不过老班那边,还是要走一遭的——得尽量缩小这件事的影响范围。
在升旗仪式上念检讨......即便是陈总也会觉得羞耻。
陈让起身往教室外走,准备去直面自己少年时代的泥泞。
有个女孩一直在看他。
瓜子脸,柳叶眉,眸如星辰,皮肤吹弹可破,绸缎般的马尾,在穿堂风中微微摆动。
她就是夏灵珊。
眼神中带着些愧疚,更多的、却是懊恼。
昨晚陈让跟她表白,全班跟着起哄,她下不来台不说,巡视老师也知道了,慌乱之下,也就把那封情书交了出去。
陈让心里倒没多少起伏——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傻叉。
人家夸你两句,就不知天高地厚,竟是有了“她也喜欢我”的错觉。
夏灵珊这种类型的女生,在高中阶段,属于绝对的高段位,年轻的陈让,很难不被她“降维打击”。
陈让倒也没怪过年轻时的自己——别闹,你当时就那个水平。
......
陈让就读的高三六班,班主任名叫周淑芬,同时还是语文备课组的组长。
周女士高一时、就在班上喜提“灭绝师太”雅号,她这一关,当然没那么好过。
进了语文年级组办公室,陈让站的板板正正。
周淑芳冷冷瞪他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批改试卷——嗯,是这个味儿,该死的“服从性测试”。
陈让努力挤出个笑脸:“咳,周老师......”
“别嬉皮笑脸!”
“......”
“陈让,我还以为,你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周老师,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
“哟呵,你还觉得自己挺光荣?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居然还有心思给灵珊同学写情书,甚至当着全班念!知道错了没?”
“错了,错了......”
“说一遍就行,重复就是敷衍!”
“......”
周女士真的很严格。
“周老师,我真错了。”
来之前陈总就想通透了,周女士想要的、无非就是个态度。
她想要,那就给!
“错哪儿了?”
“我是个学生,还是个马上要参加高考的学生,就不该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要用内酚酞战胜多巴胺,学习让我快乐,知识让我充实,红粉就是骷髅,岂能乱我道心!”
“......”
满嘴顺口溜,你小子想考研?
翻了个白眼后,周淑芬还是摆摆手、示意陈让继续。
“书中自有颜如玉,什么夏灵珊冬灵珊的,淡了,真的淡了......”某人越说越理直气壮,“周老师,我真的悟了,她根本配不上这么上进的我,我值得更好的!”
“喵喵喵?”
这是表白失败受刺激了吧!
灵珊同学那么漂亮,还是九八五苗子,家庭条件也好,你小子班上垫底、二本都悬,长得也就那样,是怎么把这种话说出来的?
办公室其他老师,表情也都变得古怪。
也就为人师表,必须端着,不然肯定绷不住。
同学,脸呢?
“噗——”
突然传来个努力压抑的笑声,仿佛银瓶乍破、又如珠玉落盘。
陈让这才发现、老班办公桌对面坐着个女孩儿——先前注意力都在周女士身上,中间又隔着许多书本和习题册,他完全没发现。
陈让刚看过去,她就触电般挪开视线,先是深深埋下脑袋,然后又用书本把自己挡住。
高三学业繁重,考试也多,许多任课老师,忙不过来时,就会让学生帮忙批改试卷——通常能干这种活儿的、成绩都非常好。
“这就害羞了?”
陈让分明看到、女孩半掩在娟秀长发中的耳垂,正在肉眼可见的变红。
至于女孩长什么样儿——惊鸿一瞥,没看真切。
能够明确的是、眼睛很好看。
天生一对桃花眼,纵使无情也动人。
用后世的话说——看狗都深情。
身段也是极好,从陈让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白腻光滑的下颔,优美线条沿着锁骨,一直延伸到校服领口——擦,规模居然不小。

“儿子,傻乎乎看着你妈干嘛?”
“妈,有一句说一句,你年轻时是真的年轻。”
“噗,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妈都四十多了,还能年轻到哪儿去?”
李凤琴理了理耳发,摆摆手跟陈让说,让他沙发......